“跟我出來連手機都不拿了？”晏闌加快了腳步，“趕緊回去拿，以后手機還是得帶著，萬一有案子找不到你多麻煩。”
“我知道，以后不會了。”
晏闌在市局門口跟喬晨撞了個滿懷，倆人異口同聲道：“你來干什么？”
“廢話！”喬晨翻了個白眼，“你得了特批可以回家養(yǎng)傷，我這是正常回來上班！”
“誰有特批了？”
“江局跟我說的啊，說讓你回家照顧蘇行。”
晏闌：“江局那天早上還跟我說讓我上班……我靠他有事瞞著我！”
“啊？”喬晨一臉懵地看著晏闌，半天才喊道，“走錯了！小蘇在解剖室！”
“我找江局！”
晏闌看著面前厚厚一摞各種角度偷拍蘇行的照片，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有蘇行從警車上下來時的抓拍、有在超市貨架前選購商品的、還有跟自己并肩一起走路說話的，甚至就連昨晚在醫(yī)院門口的照片都有。
江洧洋說道：“蘇行家門口有攝像頭，前幾天他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家門口鬼鬼祟祟的，就跟我說了。我讓人蹲了幾天，今天剛給按住，這是從那人相機里發(fā)現(xiàn)的，他咬死說自己只是覺得蘇行好看，跟蹤偷拍，其他什么都不說。”
晏闌：“您還不跟我說實話？都這種情況了我覺得我需要知道真相。”
江洧洋搖頭：“我也不清楚。”
“您跟他爸是好朋友，卻在他爸去世之后對他避而不見。如果說之前是因為您在緝毒，怕危及到他的安全，那之后這些年呢？他到法醫(yī)室之后您也沒有跟他挑明這層關(guān)系，哪怕是讓我私下里關(guān)照蘇行，也都是通過劉副局來傳達。我聽劉副局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你們這層關(guān)系，是不是他爸的死還有別的問題？”
江洧洋無奈地捏了捏眉頭，說：“你這個刨根問底的毛病真的特別不招人喜歡。”
“這不是毛病。”晏闌道，“江叔，咱別繞圈子了，您讓我保護蘇行，這沒問題，但是您最起碼得讓我知道要防著什么啊！我不可能一天24小時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家。蘇行作為當(dāng)事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作為保護他的人也天天提心吊膽，您別告訴我這樣就是以后生活的常態(tài)了？”
“我們保護了他十六年。”
“什么？！”
江洧洋輕嘆了一聲，終于開了口：“蘇榮，就是蘇行的父親，是在調(diào)查十多年前‘7·27爆炸案’過程中出的意外，在蘇榮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找人保護蘇行。”
晏闌呼吸一滯，抬頭看向江局，滿臉的不可置信：“那個案子……不是早就確認無誤了嗎？他爸為什么要查那個案子？我記得當(dāng)年負責(zé)辦案的警察不姓蘇。”
江洧洋沉默著看向晏闌，那意思是“我只能說這么多”。晏闌知道追問無用，于是換了個問題：“那蘇行他自己知道嗎？”
“不知道。”江洧洋回答道，“他不知道有人在保護他，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出的意外，那時候他還太小，我們連尸體都沒讓他看。這些年我不見他是不想打擾他的生活，也不想再提蘇榮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大概不提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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