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嘴裏叼著的煙燃燒到一半，看著已經把飯菜熱好，轉身往外走的墨予白，他慢慢把煙頭在手心裏按滅。
灼熱的溫度燙的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張開手，掌心留下一個小小的圓圓的傷疤。
他不在意的洗了洗手，轉身往樓下走。
身上的煙味還沒有完全消散，他站在樓梯的最后一階臺階，久久沒有走下去。
*
墨予白把飯在桌子上擺好，一轉身卻發現本來縮在沙發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擦擦手，抬頭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柳毓。
剛剛肌肉緊繃身上寫滿了戒備的人，此刻卻安靜的站在樓梯上，眼裏透露著心虛。
“抽煙了？”墨予白走過去，輕輕的嗅了嗅，“身上有味道。”
柳毓抿著唇，沒什么情緒的“嗯”了一聲。
他壓下眼底的不自在，啞聲說：“對，抽煙了。”
聲音裏還帶著幾分理不直氣也壯。
墨予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笑了：“心情好點了嗎？”
柳毓揪著褲縫，緩慢地點了點頭。
“那就行，”墨予白把他虛虛的握成拳的手攏在手裏，輕聲道：“下次不高興能跟我說說為什么嗎？”
柳毓沈默著沒有說話。
墨予白也沒有追問，帶著人在餐桌前坐下，沈默的吃完了已經有點不好吃的飯菜。
一桌子飯菜被掃蕩的很干凈，墨予白在收拾桌子的時候，柳毓忽然開口說：“早上還要出門嗎？”
墨予白一楞，扭頭看著坐在餐桌前的柳毓。
柳毓正盯著餐桌上的花紋，屏息凝神的看著那些精密覆雜的花紋，仿佛在破譯什么世界難題。
墨予白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柳毓今天為什么不高興了。
懸在半空中的心慢慢落下，他放松的吐出一口氣，慢慢的跟他解釋：“今早上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因為早上你在開會，就想著先不打擾你了。”
話音剛落，柳毓馬上追問：“那中午呢？”
語氣焦急，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和煩躁。
墨予白心虛的低頭，小聲說：“中午……中午跟孫劍出去吃飯，忘記了。”
下午柳毓又是會議接著談合作，根本沒有時間交流。
墨予白也不敢貿然去打擾柳毓，便沒有告訴他今日的行程。
“明天還要去劇組，然后……下次回來就是半個月之后了。”
墨予白把桌子收拾干凈，鍋碗都放進洗碗機裏，端著提前準備好的水果拼盤坐到柳毓身邊。
兩人窩在沙發上，心照不宣的享受著分別前的最后一個夜晚。
酸奶不知道在哪裏放著的，帶著點溫熱倒在冰箱裏拿出來的水果上，冷熱相撞，水果汁慢慢流出來，積攢在碗底。
墨予白單手扣著柳毓的腰，慢慢的把香蕉塞進他嘴裏。
不過柳毓貌似不太喜歡香蕉這種水果，他皺著眉，嘴裏哼唧兩聲，在墨予白的誘哄中慢慢的吞下香蕉。
沾滿酸奶的香蕉不小心蹭了下柳毓的臉，墨予白連忙把蹭在他臉上的酸奶擦掉，安撫的親了親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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