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會畫畫。
當年顧氏盛極,父母培養了他不少技能,音樂, 繪畫,給他找了業內最出名的畫家音樂家做老師。
他畫畫比較拿手。
但, 作為顧氏的繼承人, 他的重心還是學習商業。
顧氏破產,父母先后逝世,他一時無人可以依靠。
被季姜萊弄進季姜家后, 他的第一桶金,來自于畫畫。
剛開始是在黑市仿一些名畫。
仿畫有仿畫的難度,否則市面上早就都是以假亂真的仿畫了。
古油畫裏,要仿, 難度最高的, 是人物的皮膚。
好的皮膚,畫出來不但有光澤度, 甚至會如同羊脂玉一樣豐盈,有神韻。
別人或許不行,但他可以。
六歲時,父母替他請的眾多繪畫老師中,有一個希臘歸國的老人,他傳授過他一套調制皮膚顏料的秘法。
靠著這一手絕活,他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賣出了不少天價仿畫。
但,達到了一定的數量后, 他就停止了仿制。
他開設了公司,專門販賣冷門的藝術品。
而這一副圖, 就是他開設公司后的第一幅自創作品。
季姜萊眼光很毒。
她把自己畫這幅畫時的心境剖析地非常干脆利落。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床枕上的季姜萊臉上。
什么時候起,她開始有了這樣的能力?
在明日美術館裏,她答題時的表現就足以看出,她精通藝術。
季姜盛確實給她請過幾任繪畫老師,她也讀的美學系——
他打斷了自己對季姜萊的懷疑。
人的眼光無法培養,大部分都是天生的。
也許,她在這方面確實天生比其他人優越。
顧鐸伸手,拂過那幅畫,厚厚的玻璃上,帶來一絲沁人心脾的涼。
暑氣漸消,跟著一起滅掉的,還有季姜萊想要學習武功的熱情。
她不能再折磨自己了。
鞭子揮不動,就算了。
躺平的季姜萊很快就接到了汪美兒的又一通電話。
汪美兒這一次沒給她矯情的機會,直接告訴她,現在她就在季姜家門外等著。
再見到季姜萊,汪美兒不禁感嘆了一句:“你真變了,神態都變得害羞了。”
害羞?
她?
上輩子的季姜萊就不害羞?
季姜萊:……
怎么感覺像是在罵她。
“別問我什么事,跟我走就是了。”
看著季姜萊上車,汪美兒一腳油門,車子很快就駛出市區。
趁著開車的空檔,她扔給季姜萊一個小盒子。
“回家再拆吧。”
季姜萊聽話地收了起來:“你送我的?”
汪美兒扯了扯嘴角:“想屁吃呢,這是上次你帶走的那個單秦,叫我轉交給你的。說是謝謝你。”
單秦?
“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后來再也沒見過他。”
季姜萊看了眼那個盒子,很普通的樣子,她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轉頭就扔在了包裏。
那個男孩子倒是淳樸,舉手之勞還送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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