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沈浸在自己看護了差不多半年的普通小孩竟然擁有異能力,還救了他的震撼中,而星洲只是忙著吃薯片。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裏除了星洲咔嚓咔嚓吃薯片的聲音外,只剩下電視臺裏搞笑藝人逗樂觀眾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顯得尤為突兀。
隨后諸伏景光快速地反應過來,渙散的藍色瞳孔也逐漸聚焦起來。
“你也是臥底嗎?為什么要救我?”
諸伏景光不解,如果星洲是臥底的話,那么他不應該救他,他當時聽見有人在樓梯奔跑的聲音,那是黑衣組織的人,星洲這樣突兀地救下他很大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
他無法理解以他們不算太親近的關系而言,星洲為什么要冒著暴露的風險為拯救他。
對于臥底而言,一個臥底暴露了,那么其余的臥底應該裝作不認識他,或者是狠心的處理掉他來換取組織的信任,而不是想盡辦法的來救他,這是一種非常不理智的行為。
而他在成為臥底那一刻起,就有了犧牲的覺悟。
“臥底?”星洲嘴裏嚼著薯片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算吧。”
確切的來說,他應該是一個二五仔。一個只忠于自己,在被黑衣組織發現的邊緣來回作死的二五仔。
“至于為什么要救你,因為你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如果不是諸伏景光給他看過的一張照片上有著法則碎片的存在,那么星洲也無法成功找到碎片并且回收,盡管諸伏景光在主觀意義上是無意的,但怎么說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所以星洲以這次的行動作為酬勞。
“我幫了你一個大忙?”諸伏景光疑惑不解,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是的,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幫我的,收好我的報答就是了。”
星洲窩在沙發上,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滿是漫不經心,語氣慵懶的說道:“想好接下來怎么處理后續了嗎?”
諸伏景光也沒有去仔細追究這個幫忙是怎么回事,順星洲轉移的話題,苦笑著說道:“大概是回去,會被分配到哪裏就看上頭的指示了。”
“那你趕緊走吧,以我們的關系看組織的人說不定馬上就要過來了。”星洲點點頭,指了指門口,催促諸伏景光趕緊走。
諸伏景光走到門口,帶有繭子的粗糙手掌握住門把手,回頭深深看了褐色沙發上的星洲和這裏桌椅的布局與結構最后一眼,將它們深深地刻進自己的腦海中。
他曾在廚房中忙活半晌,在大廳教導星洲彈貝斯,被星洲魔音洗腦后依然溫柔地笑著鼓勵他。
這所房子記載了他們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也許以后星洲會在這裏帶來不同的朋友,擁有更多的歡聲笑語,但以后再也不會有他的身影出現了。
“路上小心。”星洲說著像往日裏諸伏景光出門做任務時提醒的話語,只是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諸伏景光頭也不回的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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