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早朝,蘭子玉賴在被子裏不想起來,莫如卿就一把抱起來給他穿衣穿鞋的,等到都穿好的時候,蘭子玉才毫不在意的站了起來,瞅了一眼莫如卿的某處,只是道:“我這才沒穿外衣睡覺,你就欲火焚身了,還說你不是斷袖呢!我要是全部都……,你挺得住嗎?”
說完一句,蘭子玉就跳開好遠去洗漱,莫如卿坐在原地,嘴角抽搐,眼角微斜,滿臉通紅。
今日的早朝還說一如既往的煲粥,不溫不火的,只是太后今日卻在垂簾聽政,蕭建安那邊的人自然是落得個輕松,定安將軍這邊的人似乎緊張的很,蘭子玉掐了掐時間,起兵造反也就最近這幾天了,也沒見的城裏有什么風聲啊,這老狐貍掩藏的也真是好。
“蠻子來襲,臣以為應該起兵討伐。”文官那邊站出來一個人。
“臣以為這一站非定安將軍不可,蠻子兇猛的很,也就只有定安將軍才能夠與之抗衡。”又有一個不怕死的文官站了出來,一臉麻木的說著,蕭建安掛著笑容,蘭子玉觀察著,他好一會兒都沒有眨眼間了,正想著,蕭建安卻看向了他,眨了右眼,一臉調皮的模樣,蘭子玉心中一堵,覺得今天早上吃的東西都涌到了嗓子眼。
“臣已經年邁,怕是不能完成諸位的托付了。”說完還特別繪聲繪色的咳了幾聲,就怕沒人知道他病了。
蘭子玉心裏明白,這定安將軍馬上就要攻皇城了,哪裏會在這個時間愿意調去邊疆苦熬幾載。蘭子玉捏著自己,什么都沒有說,瞅著莫如卿也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站在那兒,兩邊的氣焰都高漲,說到后頭了,簾子內的太后終究是忍不住的咳了一聲,兩邊都住了嘴。
“十王爺怎么看?”太后就這么輕描淡寫的來了這么一句。
“臣以為這事還得太子定奪。”他也這么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句,太子早被兩人爭得是不耐煩了,只是留下一句改日再議,便沒有其他的后續。
皇帝還是裝病不出宮,丞相與定安將軍斗得厲害也沒有人來管管蘭子玉,蘭子玉越發落得清閑,尋了個閑適的時間久朝著百花樓奔了去。
京城第一大紅樓,比起錢州的紅樓來,不知道是繁盛了多少,只是可惜了,蘭子玉不過是聽聞這百花樓的酒比他自家的還要好喝,便來逛一逛,也不過是嘴饞了。
“老爺,這要是被莫公子瞧見了,又該是禁足一月不能出門了。”小安穿著小廝的服裝,滿臉通紅的跟在了蘭子玉的身邊。
蘭子玉搖著扇子,笑著道:“爺就是趁著這幾天他忙才來,等到他不忙的時候,別說這百花樓,對面的公子樓估計也不會讓我去。”
蘭子玉說完便提起了腳步朝著裏面走了去,小安楞在原地,這兩樓不都一樣么,說來,莫如卿更擔心的是蘭子玉會去對面吧。
蘭子玉也不客氣,丟了一錠銀子給那媽媽便自顧自的享樂去了,美人倒是進去了一波又一波,偏生被蘭子玉一次又一次的給趕了出來,最后那媽媽也放棄了,任由蘭子玉喜歡。
這樓裏的姑娘唱著的是《長相思》一聲聲傳入蘭子玉的耳朵,他輕聲笑了笑,沒有多說。不過小半刻。他便覺得有些醉了。隔壁的兩個當官的也在云雨之后恢覆了沈寂,京城夜色底下的奢華度果真也不容小看,蘭子玉喝完杯子裏的最后一口,只覺得眼皮子沈得很,眨巴了兩下便睡了過去,小安子早就累了,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小憩一會兒。
夜色更深,這樓裏更是熱鬧,莫如卿到來的時候,那媽媽見著他一臉殺氣便讓兩壯漢攔住后了莫如卿的去路,死活都不讓他進來,莫如卿也是個明理的人,掏出一錠金子便囂張的沖了進去。
《長相思》換成了《離恨歌》那藝妓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遍又一邊的傳來,我見猶憐,偏生是在這樣風塵的場所。
莫如卿也沒有敲門,很不客氣的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裏頭的人大概是真的醉的很了,竟然只是嘟囔了一聲,也沒有睡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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