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生氣不已。
他回憶了好半天,總算反應過來是小兒子的行為讓她心生不滿,但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
世上當老子的,哪有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何況他只不過是沒想到小兒子那么混賬不是么?他選擇性地忘掉了前面被開除的三名會計給他告過的狀,憤憤不平地認為,唐豆蔻為了這一點小事就不做生意,害得他連公司都開不下去,簡直是不顧念從前的一點兒情誼。
可唐豆蔻和他哪里有什么情誼?
不過是一個掏錢一個辦事而已,只不過從純粹的雇傭關系變成了看似平等的合作關系之后,劉掮客就下意識地模糊了從前的關系,把一切往人情方面想了。
反正,這就是個人情的社會人情的世界。
想唐豆蔻這種,一點兒人情都不講的,才是少數。
又想到她對自己親媽都那么冷漠無情,劉掮客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合作對象并不是一個可以用普通眼光衡量的女人。
當了幾個月的上等人,劉掮客早就迷上了那種感覺,根本不甘心又回到從前。
即便心中有萬般埋怨,也不得不低頭服軟,求唐豆蔻看在以前的份兒上,原諒他這一次處事不當。
唐豆蔻卻一句動搖的話都沒有,她甚至連見他都不愿意見。于是劉掮客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耗費了那么多心血的商鋪,因為沒有貨物可賣,直接關門倒閉了。
自然,之前賣出去的那些服裝,還是賺了不少錢的。
只是那些錢除去前期的裝修成本,除去員工的培訓成本等等等等,能拿到的分紅根本沒有多少,只是堪堪保住本沒有賠錢罷了。
倒是有一家新店,照著他的裝修,照著他的店鋪的名字,甚至連服裝樣式都沒有變,紅紅火火地開起來了。
處理了‘云想’和劉掮客,唐豆蔻腦子又空了,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段匪蘭。
正當她想馬上再找個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的時候,上海商業聯合會負責人,突然找上門了。
“是這樣的唐小姐,我是上海商會會長常先生的秘書。常先生很高興地知道,上海有了像您這樣的有才能的年輕人,極希望能認識您。前些日子本想約您見上一面,卻聽說您離開上海,去北平了。現在知道您已經從北平歸來,便讓我送一份請柬,邀請您參加下個月七號在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