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宋元的傳言聽得多了,羅應(yīng)笑說:“什么?”
梅繁香:“是不是斷袖的話,上面那個會挺難找?”
羅應(yīng)笑:“……”
梅繁香說:“聽說武林中是沒有上面那個,有些男人不得不……”
羅應(yīng)笑:“梅老板,煩請您告訴我們尹自成的下落,他不辭而別總得有點原因。”羅應(yīng)笑決定不陪梅繁香聊這無聊的天,直接進(jìn)入正題。梅繁香說:“喝的過我,我就告訴你。”朱砂:“喝酒這個事讓我……”
梅繁香說:“這就不勞朱公子了。”
朱砂說:“你是找茬嗎?”
梅繁香讓人上了兩壇女兒紅,揭開蓋子,酒的醇香從裏面散發(fā)出來,羅應(yīng)笑只是無奈地?fù)u頭,梅繁香確實很難為他,他潔身自好,雖然不是滴酒不沾,但從來不會喝多,小酌怡情,大酌傷身,更何況他看了很多因為酒中毒的病人。
羅應(yīng)笑還是說:“喝了就是。”
梅繁香說:“我還沒說完,這壇酒,得比誰喝得快。”
朱砂說:“你可千萬不能逞強,要是沒有這個酒量……”
梅繁香猛拍了一下桌子,那十斤重的壇子立刻離了桌面,羅應(yīng)笑同抬,喝酒講究一個爽快利落,但羅應(yīng)笑并不認(rèn)為喝酒是什么能人的表現(xiàn),他覺得這還挺蠢的,時常有人因此發(fā)生事情。他抱起酒壇,猛灌,就像快要渴死的魚尋求水源那樣急切,越喝越感到焦躁,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猛地放下酒壇,與此同時聽到酒壇落地碎裂的聲音,是梅繁香砸的,他們在同一時間喝完了這壇酒。
梅繁香說:“看來只能上第二壇了。”
羅應(yīng)笑說:“梅老板,能看看您的手嗎?”
梅繁香遲疑了一下,伸出了手,攤開,因為練武的關(guān)系,并不纖細(xì),也有很多疤痕。
羅應(yīng)笑說:“您緊張了?”
因為汗珠分布在手上的每處,看起來還有些反光,梅繁香捏了一把手心,她因為太過緊張沒有感覺到,她一緊張就容易出手汗。她原本以為羅應(yīng)笑不能戰(zhàn)勝她的,所以最后急了一下,砸酒壇也是定她的心神,沒想到被這心細(xì)如雪的男人看出來了。
羅應(yīng)笑說:“那么,再第二壇吧。”
梅繁香說:“不了,喝酒講究一個心定,你的手心并未出汗,是我輸了,我會告訴你尹自成在哪裏。”
羅應(yīng)笑照常跟梅繁香告別,他們離開之后,門又再度合上,走了有幾十步遠(yuǎn),朱砂說:“我還沒看過羅大夫喝酒,你要是不勝酒力就糟糕了……”話還沒說完,羅應(yīng)笑就跪了下去,嘔吐不止。他能忍到這時屬實已經(jīng)算不錯,喝完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到頭暈,想要坐在地上,但是被他忍住了,現(xiàn)在他才吐了出來。
朱砂說:“真是的,不要勉強自己嘛,身體很重要的,你是個大夫,應(yīng)該比我更懂……”羅應(yīng)笑咳嗽了幾聲,抖著手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嘴,說:“沒事。我總得幫宋元做點什么。”
他好不容易站起來,還是需要朱砂攙扶,朱砂說:“你這樣可不能被他知道啊,他肯定會很心疼你。”
羅應(yīng)笑說:“不用告訴他的,不是什么大事。”
朱砂說:“為什么啊,你在他心裏很重要吧。”
羅應(yīng)笑說:“是嗎?但是我沒什么武功。除了醫(yī)術(shù),就沒有別的能幫上宋元了。只是很普通的大夫,也有我治不好的病。所以我想盡可能幫上宋元……如果哪天他再也不需要我的話……畢竟我沒有顯貴的出身。”
朱砂說:“我也沒有顯貴的出身,父母也不喜歡我……難道說……”
羅應(yīng)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沒有傷心吧?抱歉……”
朱砂說:“沒事啦,我們先去別的客棧歇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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