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混在黑暗中的黑暗騎士沈聲問出這個問題,轉身，坐到了蝙蝠車的駕駛室裏。
卡洛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發出了想蹭車的聲音。哇,誰能拒絕蝙蝠車呢？這可比迪恩的車帥多了！
“上來。”
“在第四街區，從這邊——”卡洛斯一只手拿著刀，一只手攤開剛才從便利店買的地圖,坐到車的后座,試圖給蝙蝠俠指路,但在哥譚騎士的主場,人家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蝙蝠車車尾帥氣的甩過一道弧線,抄近道往目的地趕過去。
“那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產生咒靈？”羅賓回頭看著卡洛斯,目的地最近并沒有發生什么烈性的襲擊案件之類的容易產生恐懼情緒的事情,所以他們對詛咒的誕生相當好奇,敵人已經在暗處了，總要搞清楚敵人誕生的機理是什么吧？
當然,這個敵人相當唯心主義呢。
“你們有聽說過‘血腥瑪麗’的故事嗎？”卡洛斯放下地圖,緊緊的抱住他的刀,“雖然有很多版本，但最核心的部分差不多。”
“對著鏡子喊三聲血腥瑪麗,她就會從鏡子裏出來殺掉你？”博學多才的羅賓對此略有耳聞,言簡意賅總結到位，“這和咒靈有什么關系？”這明明是鬼怪,卡洛斯這個笨蛋這么怕鬼,遇到了真的不會被嚇哭嗎？
“從人們對血腥瑪麗的恐懼和詛咒中誕生的準一級假想怨靈,血腥瑪麗,其實本質上和鬼怪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卡洛斯撓撓頭，“咒靈襲擊的人類，會造成更大的恐慌，然后咒靈會進化的，也許十年二十年，也許十天二十天，它就會變強很多的。”
“負面情緒是它們最好的養料。”
蝙蝠俠沈默不語，他一直都是這樣，靜靜的佇立在哥譚的夜色下。
“傳說變成的詛咒……真麻煩。”羅賓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你是怎么知道這邊誕生了詛咒的？你們咒術師和詛咒之間有什么心靈感應嗎？”
“是啊……這個等級的咒靈已經有了人的智慧，很麻煩的，”他其實有點幸運，碰上的詛咒沒有一個和他耍心眼，玩詭計，小卡不笨，只是更喜歡動手罷了，聽到對方這樣問，卡洛斯從口袋裏掏掏掏，拿出來一張報紙，報紙上，圈起來一個男生的訃告——哥譚大學的邁特森·威廉姆斯于四天前被警方發現遺體，死亡原因……
“為什么要和垃圾心靈共感啊，那樣很快就會黑化的！這些當然是查出來的啦！過去四個月裏，這附近找不到兇手的謀殺案件總共有十六起，排除掉明顯的因為被搶劫、強、黑幫尋仇的案件之后，我找到了五個受害者，他們都是男性，被差不多的利刃割斷了咽喉，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同樣都是哥譚大學的學生。”
“這的確很可疑，可同樣有可能是連環殺手干的，”卡洛斯眼神冷靜，思維縝密，“根據哥譚警方給出來的資料——沒有人從外面進入他們的屋子，甚至倒霉的威廉姆斯先生手裏還有槍，于是我白天的時候出門，查到了他們最近幾個月的活動軌跡，也查到了他們都是哥譚大學靈異社團的成員，而且，那個靈異社團研究的對象居然是蝙蝠俠誒！”
看來不是他一個人覺得蝙蝠俠的原型是某蝙蝠妖怪。
“在此之前，他們進行血腥瑪麗的召喚活動，活動失敗了，五個人互相告別離開學校回家，之后就一一出事了。”
“我猜可能是鬼怪或者詛咒在搞鬼，所以打算今晚來看看。”其實還沒有確定是不是詛咒啊，但是鬼怪的話……小卡心裏沒底，不過，“我還專門打了電話問迪恩，如果是鬼怪的話，能不能殺死對方。”
靈異本異·蝙蝠妖怪·俠眼神淡淡的從后視鏡裏瞄了一眼卡洛斯，他是完全沒有想到，卡洛斯居然做了這么多調查，因為不管是直播裏還是相處中，小卡給人的印象是武力值很高，雖然有計劃但很勇的類型，沒想到今天看到了他的敏銳聰慧，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個孩子，雖然生長環境惡劣，但被養的很好。三觀端正，心懷正義，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心軟吧，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所以也就是說，你也不確定到底是鬼還是詛咒？”羅賓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你知道怎么殺死一只鬼嗎？”
“呃，給對方的尸體上撒上鹽，然后燒掉？”卡洛斯點點頭，十分嚴肅的道，“我帶了打火機和食用鹽！”他從口袋裏拿出用紙張包起來的鹽巴，少少一點，看起來剛好夠卡洛斯拌面吃一頓。有點太少了。
好家伙是從餐桌上偷偷拿的？韋恩家也不缺鹽啊！
“薩姆說，用鐵器也行，但我的日輪刀是鋼材……用銀子彈也行，可是我沒有。”除了日輪刀什么武器都沒有就想殺鬼，卡洛斯說起這個就委屈，這一刻，卡洛斯特別希望那邊的存在不是鬼怪是詛咒。
于是，黑漆漆和他的助手臨時和卡洛斯組了隊，三個人朝著最近發生案件的犯罪現場而去。
離悲劇發生的時候已經過去有一點時間了，警察搬離了尸體，鎖了房屋，雖然掛上了租賃和售賣的標簽，但因為發生過兇殺案，這裏并沒有被買下。
“就是這裏了……”但是沒有發現詛咒的蹤跡？
打開門，卡洛斯從外套的口袋裏又拿出了小手電筒……小小的一個牛仔外套，感覺比蝙蝠俠的腰帶還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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