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曾經見過善一仁一次，印象中，那是一個胡子很白牙齒很白眉毛也很白的笑瞇瞇的小老頭。
“凌公子是他的關門弟子，又是他一手撫養成人的，我自然信得過。而且——”
季正道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淺笑一聲，“你爹我是不會放過敢違背盟約之人的呦。”
季棠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點他絕對相信。
都是血里火里拼出來的家業，能躋身江湖十大高手榜的，誰能是省油的燈呢。
季正道抬起頭，將目光投向窗外。
“有了無回川這道護身符，我兒就真的可以萬事無虞了。”
凌善看著面前正專心致志的發著呆的季棠，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想什么呢。”
季棠回過神，怔怔道:“沒......沒什么......”
想到自己以后還要和這個人共度至少十年的時間，凌善不由得嘆了口氣，“既然季掌門都告訴靈枚公子了，那在下就不拐彎抹角了。”
像是知道季棠在想什么一樣，凌善看著季棠的眼睛，斬釘截鐵道:“我是斷袖。”季棠瞥了他一眼，不禁暗暗腹誹:老家伙還真是沒說錯，果然夠直率的
凌善無所謂地勾起嘴角，“不過靈枚公子放心，在下對你沒興趣。”
臥槽？
季棠驚了。
當著小爺的面就敢這么猖狂，還敢質疑小爺的魅力？！
到底是沒興趣還是沒性趣，你丫倒是說清楚了啊！
心里有點急，還有點生氣，季棠一個沒忍住“pia”的就拍了桌子，“憑什么？！”
凌善一怔，“什么憑什么......”
“你不是說你是斷袖嗎，那為什么對我就沒興趣？本少爺的姿色入不了你的眼還是怎么的？”
凌善恍然，不禁輕笑道:“在下是喜歡男人，但又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
頓了頓，“靈枚公子俊秀無匹，只是非我杯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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