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下子看穿自己的心思,趙建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他轉過身,有意避開劉映霞咄咄逼人的眼神,淡淡地回應道:“沒關系,你開心好!反正我無所謂。”
劉映霞一改往日刁蠻任性的模樣,露出小女生少有的矜持,誠摯地說道:“趙先生,實不相瞞,我在這早呆膩了。這鬼地方氣候干燥,風沙漫天,一天到晚只能待在窯洞裏,哪也去不了??晌野謭桃庾屛襾眢w驗人間疾苦,發揮一技之長為民造福。”
趙建國立即插嘴道:“現在你不是已經加入話劇社,在舞臺傳播人類明,弘揚紅色革命思想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這裏的人們除了談論紅色革命,不會再討論其他話題。他們又沒什么化,有時候跟他們
交流都感到很困難?!眲⒂诚忌晕⑼nD一下,神情地望著趙建國,繼續說道:“你打算待在這個鬼地方多久?”
“我啊?很難說,我家在東北,可是已經被日本人占領。除了待在這兒,我還能去哪?”趙建國苦笑,“其實我覺得你之所以跟這裏的人們產生隔閡,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深入群眾,了解他們的苦難?,F在舉國下都在跟日本鬼子鬧革命,民族安危都受到威脅,請問誰還有心思談論其他話題?”
“你說得也有道理?!眲⒂诚级⒅w建國那張滄桑的老臉,激動地說道:“不過可我告訴你啊,你休想挽留我,也別想跟我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其實呢,你并不讓人討厭,還挺有趣。只是我覺得很納悶,他們都前線當兵打仗,保家衛國,你干嘛不去呢?”
趙建國不想向對方透露太多有關自己的信息,于是故意岔開話題,微微一笑道:“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裏提得動槍桿子和炮彈?”
劉映霞狠狠地掐了一下趙建國的胳膊,慍怒道:“呵呵,大哥!別蒙我了好嗎?你跟著學生們滿場子打球亂跑,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趙建國佯裝疼得齜牙咧嘴,伺機按住對方的玉手。劉映霞的臉頰微微泛紅,她咬了咬嘴唇,極力掙脫趙建國的魔爪,輕嘆一聲,抬頭仰望深邃的夜空,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柔聲叫道:“大哥,我要走了,抱我一下好嗎?”
趙建國頓時受寵若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也曾經對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女孩有過非分之想,但有賊心沒賊膽。他戰戰兢兢地前半步,猶豫不決地張開雙臂,懸在半空。
“你還是個男人嗎?還磨磨蹭蹭地干嘛!”劉映霞催促道。
趙建國心下一橫,咬了咬牙,狠狠將她揉在懷裏。劉映霞仿佛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仿佛瞬間融化進對方寬闊的胸膛。兩人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一觸即發,耳鬢廝磨,熱烈擁吻。劉映霞一次次打掉趙建國不由自主伸向她敏感部位的魔爪,拒絕他做各種不可描述的動作。
“你們兩個再干什么?”突然身后有人大喝一聲,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射到他們的臉。兩人仿佛觸電一般,極力掙脫對方的懷抱。趙建國伸手擋住射來的光線,瞇起眼睛,斜視光源射來的方向。
只見已經禿頂的治保主任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色瞇瞇地看著,他身邊還站立一個年輕力壯的紅軍戰士。兩人這樣被他們抓住現行,押回來。劉映霞氣呼呼地沖著趙建國罵道:“你這人真是個倒霉鬼!到哪都有人跟蹤!”
趙建國一臉無奈,他一邊走,一邊偷瞄治保主任,然后搖頭苦笑。
“你們兩個給我老實點,不許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你走前面,她跟,動作快點!”
治保主任下令,趙建國和劉映霞彼此交換一下眼色,心照不宣,乖乖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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