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無孔不入
趙建國一邊仇恨地望著張大民等人走向東北酒館的背影,一邊利索地將褲管套自己的雙腿。
李肆跟趙建國交換了一下眼色,趙建國看著他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充滿歉意地跟趙建國解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想把責(zé)任往那些人身推。
“客官,請你不要見怪,這些馬匪是本地的土皇帝與閻羅王,胡作非為,為所欲為。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我們說了不算!”
李肆再次瞟了一眼對面的酒館,兩人各自轉(zhuǎn)身回屋。趙建國一邊穿被馬匪們糟蹋得不成樣子的衣裳,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他跟李肆平靜地說道:“我無所謂,只要別怪我連累你行,反正我住不住在這裏,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的螞蚱,生死相關(guān),共存共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肆一臉漠然,似乎驚魂未定。趙建國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那堆蜷縮在角落裏的破爛行李,不禁搖頭苦笑。雖然張大民及其手下的軍統(tǒng)們再次把它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東西并不混亂。凡是他們因為檢查而肢解的東西,幾乎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碼放。跟他們那種卑鄙無恥的行為相對而言,他們這種一絲不茍的工作態(tài)度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趙建國十分愛惜地?fù)炱鹨豁潮凰麄兎妙嵢顾牡谋咀樱诜块g裏僅存的一張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桌,開始小心翼翼地整理歸檔。他按照本子編排的頁碼順序,一張張地折迭,把卷起的書頁輕輕地拉伸抹平,紙有些字跡由于遭受劫匪多次的踐踏,已經(jīng)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抽出其一張書頁攤開桌面,轉(zhuǎn)身從墻角一個經(jīng)過偽裝的彈洞裏,掏出一個子彈大小的金屬瓶,擰開蓋子,在紙倒出一滴黃豆一樣大的不明液體,然后伸出手指將它涂滿那張巴掌一樣大的紙面。
等藥水全部滲進紙裏,他點燃一支火折,拿起那張紙湊到微弱的火苗旁邊烘烤,大約烤了三十秒鐘,紙面隱隱現(xiàn)出了幾行看似透明的字體。他大致看了一下那幾行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字句,收起逐漸發(fā)黃,幾乎吹彈可破的紙張,感到有些失望。
他悵然若失地摞起那堆曾經(jīng)陪伴自己多年,殘破不堪的書籍,一股腦兒地夾在腋下,仿佛一個去準(zhǔn)備課的老師,神情自若地走出房間。
趙建國來到客棧的大堂,李肆和他父親李龜年蹲在竈臺旁專心地啃吃饅頭。趙建國的突然出現(xiàn),著實讓兩人嚇了一跳。他們仿佛正在偷吃的竊賊,一邊驚訝地張大嘴巴,一邊往嘴裏運送食物。
趙建國徑直走向竈臺,爐膛裏的柴火正在熊熊燃燒,鐵鍋裏熱氣騰騰。李肆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一口饅頭,尤為尷尬地沖他笑了笑。他從腋下拿出那一摞破書,毫不猶豫地丟進火裏。書本燃燒的火焰躥得老高,熊熊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大半個廳堂。
也不知道潛伏在哪個角落裏的馬匪們,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一撥人有條不紊,一聲不吭地撂倒趙建國,另一撥人沖到竈臺邊,忙不迭地拿起邊的火鉗,一個勁兒地從爐膛裏撈出那些還在燃燒的書本。趙建國一動不動地被他們摁在地,他眼角斜視那堆即將燒成灰燼,冒著幽幽藍(lán)光的火苗,嘴角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對面的東北酒館一間寬敞明亮的地下室內(nèi),燭光搖曳,人影重重,軍統(tǒng)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被軍統(tǒng)的馬匪們嚴(yán)刑拷打的福井雙雄已經(jīng)形容枯槁,面目犁黑,奄奄一息。他們手腳并用,生拉硬拽地從木制刑架把他拖下來,齊心協(xié)力地架一個平臺,他像條死熊一樣躺著。
一個人模狗樣的軍統(tǒng)操著一把老虎鉗,猛然夾住福井雙雄的手指,慘烈的喊叫聲頓時響徹地下室。劉占元臉色陰冷,他瞟了一眼垂死掙扎的鬼子奸細(xì),獨自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慘叫聲愈演愈烈,投射到墻的影子,還在不停地掙扎起伏。好演一場激烈戰(zhàn)斗的皮影戲。
外出執(zhí)行偵查任務(wù)歸來的張大民走下密室狹窄的樓梯,悠然自得地來到自己的頂頭司劉占元面前匯報工作。他壓低嗓門,小聲說道:“幫主,剛才我已經(jīng)去查對面那個殺人兇手。那小子渾身下臟兮兮的,像剛從糞坑裏鉆出來一樣,他洗澡用過的冷水黑得像糞坑裏的污水。凡是他身可以隱藏東西的任何部位,我們都仔細(xì)查過了,連李肆修補的破墻也不放過。”
劉占元抬起頭,似乎很不太滿意手下的這些回答,他略帶責(zé)備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能耐大,可以讓人把吞下肚子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但是你每次匯報工作的時候,可不可以直接說重點?不要跟我講那么多廢話!我不看過程,只看結(jié)果!”
張大民隨即挺直腰板,提高聲調(diào),“幫主,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沒有結(jié)果。剛開始我懷疑他是不是吞下了密碼本,可是檢查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可能。那么大一本書,算一頭牛也不可能吞得下去。因此,我推測密碼本有可能是微型膠卷。”
劉占元氣呼呼地罵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延河那邊的土老帽目前還沒有掌握這項技術(shù)。即使他們掌握了,也不一定能買到微型照相機和微型膠卷這樣的高端設(shè)備。恐怕他們都不知道微型膠卷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張大民被罵得有些提心吊膽,他唉聲嘆氣地說道:“幫主,那家伙很難對付,他像茅坑裏的石頭,真是又臭又硬!”
劉占元看了看張大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知道他還有話要說:“明天,我專程跟你去對付他,你還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不要老是藏著掖著!跟我那么多年,你這吊人胃口,愛賣關(guān)子的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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