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的趙建國坐在床頭，看著忙碌之的兄長。
那時，他正準備參加刺殺劉震天的行動。
當天，他剛在茶樓會見暗殺行動的組織者卓剛。
“嗯？你有什么事嗎？我已經忙得頭暈眼花了。”
趙建民并不抬頭，依然忙于珠算，填寫那些枯燥乏味的數據。
“大哥，我跟你換名字好嗎？”
趙建國雙手枕著腦袋，平躺在床，若有所思地問。
“為什么？你這名字不是挺好嗎？”
趙建民并不抬頭，他停下在算盤活動的右手，盯著滿桌花花綠綠的件，臉露出一絲苦笑，搖頭發問。
趙建國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憤憤不平地大發感慨。
“我不太喜歡老爸起的這個名字，太過于高大，值此國難當頭，恐怕我承受不起。而你的名字較接地氣，也很好聽。想必老爸給你起名字的時候，他的心態變化還沒有現在這么大。”
趙建民再次舉起手指，劈裏啪啦地擊打算盤。他一邊撥動珠子，一邊問道：“那你說一說，這些年他最大的變化在什么地方？”
趙建國譏笑道：“這些年來，咱家老頭越來越庸俗不堪，麻木不仁，自私自利，見利忘義。”
趙建民不禁搖頭苦笑，低頭沈默地撥打自己的算盤。
“大哥，你跟老爸只會忙于賺錢。小妹都這么大了，還沒學。”
趙建國望著坐在旁邊低頭練字的趙月娥，當時她剛十二歲，不過已經熟讀四書五經，只是缺少家人關愛，看起來像個假小子。
趙建民急忙辯解道：“這個你盡管放心，老爸已經找最好的私塾老師教她，她現在會讀的書恐怕你還多。是嗎？小妹？”
趙月娥奶聲奶氣地叫道：“是啊，二哥。大哥說得對。”
趙建國固執己見，“反正我不管，你的名字借給我用一下。”
“好吧，只要你喜歡，我的東西都可以拿走……”趙建民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老二，你害我填錯幾個字，兩百塊錢又不見了。”
趙建國笑了笑，他帶小妹趙月娥和他討來的名字走了出去。
沈睡的趙建國驚恐不安地搖了搖頭，他剛擺脫一個噩夢，又夢到另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
夢還是二樓那個房間，趙建國再次推門而進。大哥趙建民跟次一樣，正在聚精會神地撥弄算盤，埋頭填寫表單。
趙建國直截了當地叫道：“大哥，你的名字我不要了，現在還給你。因為我要走了！”
趙建民頭也不抬，冷冷地問：“為什么要走？你打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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