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因為裴崢要來,裴讓早早地跟舍友們打過招呼,說晚上不回宿舍,周末應(yīng)該也不回。
室友們七嘴八舌地問及原因,裴讓也只淡定并略帶得瑟地說:“我家裏人過來看我。”
錢奕和唐文齋都說來的肯定是裴讓戀愛對象,鐘嶼默默地沒有吭聲。
等到只有裴讓和鐘嶼兩個人的場合時,鐘嶼才開口:“來看你的是你哥哥?”
裴讓沒有跟鐘嶼說過家裏的事情,但裴崢知道鐘嶼家底,鐘嶼也肯定有渠道摸清楚他的家底,所以裴讓只略略地點頭,沒有否認(rèn)。
“聽我家裏人講,他以前來我家拜訪過,我年紀(jì)小,沒有印象。”鐘嶼說。
“他去你家拜訪的時候,我年齡也不大。”裴讓說。
“那會兒如果有緣分,我們可能早就認(rèn)識了。”這才是鐘嶼想說的話,繞了好大一圈。
“認(rèn)識得早,不如認(rèn)識得巧。”裴讓順著人話茬說,因為裴崢要過來,他眼下覺得他是一只快樂的小狗。
嗯……大狗,裴讓還算有自知之明。
臨了裴讓收拾背包搬出去,鐘嶼從自己的柜子裏取出一瓶葡萄酒,這天天住一塊,不曉得他哪天帶過來的。
他把葡萄酒遞給了裴讓:“本來這是給你的回禮,我一直不太好意思送,正好你哥過來,你們可以一塊喝。”
“什么回禮?”裴讓忙忙雙手接過,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鐘嶼頓了一會兒,笑道:“多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你就是太講究這些。”裴讓嘆了口氣,“下次感謝我可以請我吃烤肉。”
“你這說話調(diào)調(diào)越來越像錢奕和唐文齋了。”鐘嶼蹙了蹙眉,很快又笑開來。
裴讓知道他是個別扭人,“像他倆也不是壞事,只可惜我沒有說相聲的天賦。”
“別別,他倆人說相聲就可以了,一個逗一個捧,你再多一個,我剩下幾年宿舍生活可清凈不了。”鐘嶼拐彎抹角地回懟。
裴讓拍拍他肩膀,先把葡萄酒放桌上,“那不正好,我這周末都不在,就他倆你還清凈。”
“我這周末回家住,待不慣宿舍。”鐘嶼嘟嘟囔囔。
“都住滿兩個月了。”裴讓旁敲側(cè)擊。
“是啊,這兩個月我又沒跟他們發(fā)生沖突,只是不怎么交流而已。”鐘嶼無所謂地聳聳肩。
但這樣讓那倆自來熟都感覺到尷尬,想課余時間再約出去團(tuán)建,那倆都連連打推辭,說社團(tuán)學(xué)生會活動多又忙。
那倆比鐘嶼好一點的是,不在裴讓面前說鐘嶼壞話,鐘嶼就不一樣了,總是在嘗試勸說裴讓與那倆保持距離。
“大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畢業(yè)后各奔東西,面都見不著,何苦保持著這種虛偽的室友關(guān)系?”
裴讓謹(jǐn)記著與人為善,不愿大學(xué)生活繼續(xù)糟心,婉轉(zhuǎn)迂回地勸說了好幾次,也只達(dá)到了讓鐘嶼不在那倆面前胡說八道而已。
錢奕和唐文齋都是很不錯的人,裴讓已經(jīng)將他們劃進(jìn)了朋友的行列,至于鐘嶼,裴讓有些拿捏不準(zhǔn)。
雖然鐘嶼對他是不賴,但裴讓有些許膈應(yīng),如果他把鐘嶼納入朋友的范圍,那么他會有種對不住另外兩位室友的愧疚感。
活了十八個年頭,裴讓頭一次為交朋友這件事情感到頭疼,甚至開始有些慶幸自己人際關(guān)系簡單。
“畢竟有緣分到一個宿舍,你別鬧得大家都難做。”裴讓說了句重話,他將自己的背包收拾好,“酒你拿回去吧,我哥酒量不好,我自己也不怎么喝。而且這禮物太貴重,我哥不讓我隨便收。”
何止不讓收,要裴崢知道這酒是鐘嶼送的,可不得叨叨死裴讓——這給了他個吃飛醋的好理由。
不過裴崢還說跟鐘嶼搞好關(guān)系有好處……裴讓拎起了背包,心想著搞不好關(guān)系拉倒,裴崢的業(yè)務(wù)又沒開到這邊,就算開到這邊,也犯不著派他去跟人家搞好關(guān)系。
他只用做好他的正常交際就行。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