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咖啡館外的拍攝

時間：2102/11/8 地點：上海

今天，天氣陰冷，是我來到劇組的第五天。我們?nèi)チ伺臄z地之一的上海。安排好酒店房間，放下行李，下午，就要開始拍攝。

我在劇組中，負責后勤雜事，無論是劇組中的大咖導(dǎo)演，還是演員、攝影師、副導(dǎo)、助導(dǎo)、化妝師等，都需要我的服務(wù)，從我一到劇組不過半日，可能是我的名字太不好記了，也可能是我當時剛好穿了一件有黑貓圖像的長外套吧，我就被大家叫做黑咪了。雖然，開始我不太喜歡，可是，叫的人多了，也就習慣。“黑咪！幫我去買幾杯咖啡吧！太冷了！誰還要？報名！我買單喔！”一聽導(dǎo)演請客，一片“我要！”“我要！”的叫聲就響起了，有十幾個人要喝。我轉(zhuǎn)身就到幾米遠的咖啡店內(nèi)買咖啡。今天的拍攝現(xiàn)場就在咖啡店外。

我來劇組，當然不是只為做買咖啡等雜事的，而是，為日日能到現(xiàn)場，看劇組拍戲，那是我最大的興趣。看著導(dǎo)演現(xiàn)場指揮一班人演戲挺有意思，我甚至奢想，將來有一天，我也是一名導(dǎo)演，指揮著手下的演員、攝像、化妝、燈光等一大幫人。我真地覺得導(dǎo)演就象一名指揮作戰(zhàn)的將軍，或是，樂隊的指揮一般,令我敬畏而又羨慕。有時，導(dǎo)演也會不客氣地批評演員，甚至罵演員的，看著那些平時裏，漂亮卻趾高氣揚的男男女女被折騰得沒脾氣，也是一大樂事。我去過的另一個劇組就這樣。當然，也有個別名角敢頂導(dǎo)演的，可這樣的太少見了。不知道這個劇組會怎么樣？

這部戲的導(dǎo)演叫岑山水，是業(yè)界有名的偶像劇大咖導(dǎo)演，個子不高，眼睛卻特有神，時時指揮著劇組的人，整個劇組屬他的嗓門最大，他說的話好象沒人不聽，也許，不聽的結(jié)果就是下一集“領(lǐng)盒飯”吧！這是我呆過的上一個劇組的情形喔！凡是不聽那位導(dǎo)演話的家伙，都“活”不過下一集，主演除外。慢慢觀察幾天后，我覺得岑導(dǎo)還好，因為，他休息時很愛搞笑，對所有人都很溫和。我來沒多久，給他送東西時，他還特別親切地問我，“習不習慣啊？黑咪。”我當然回答說習慣嘍。再說，我也不是演員。他對我基本就沒啥大要求。熟悉以后，我每次碰到岑導(dǎo)，他就會和我開開玩笑了。也許，他是一個現(xiàn)場工作要求特嚴，下來就喜歡搞笑的導(dǎo)演吧！不過，后來才發(fā)現(xiàn)導(dǎo)演在現(xiàn)場也很會搞笑逗樂的。這是后話。

另外，岑導(dǎo)也有各類外號，山水哥、山水大王、山大王，不過，當著他的面，大家只會叫他導(dǎo)演。而我則是例外，叫他山水哥，因為，我見他第一面時，他就叫我這樣叫他。劇組還有兩個人被取了綽號，一個是助導(dǎo)，一個是化妝師。助導(dǎo)的情況和我類似，也是大名太嚴肅，叫賴國棟，可是，他本人長得很有喜感，杏仁眼，倒八字眉，平常嘻嘻哈哈，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愛穿“花”衣服，比如他天天穿著不離身的黑馬夾，背上帶個白閃電的符號，胸口又有六個白色的口袋，臟臟的。不知為何，化妝師看他特“不順眼”，就叫他賴花了。大家都覺得特合適，于是，賴花的綽號就在劇組被叫開了，他的大名賴國棟反而是沒人叫了。我來劇組的第一天，賴導(dǎo)拉著我介紹自己時，他還沒有開口，旁邊的化妝師就說了，“你就叫他賴花好了，我們都這樣叫的。”這時，賴花導(dǎo)演急了，說道，“李東莞！你要在新人面前毀我是吧？”然后，他一看化妝師白了他一眼，就對我說，“好吧！你就叫她東莞小姐好了！”李東莞毫不猶豫地扔出了她手邊的一塊粉撲，剛好打到賴導(dǎo)的臉上，他一邊捂著臉，一邊說，“用說的好不好！東莞！”她又扔出了第二個粉撲，這次還粘上了紅色的閃粉，賴花導(dǎo)演真成了一個大花臉了，“好啦！別扔了！”“叫我什么？”她不依不饒地問道，“當然叫莞莞姐嘍！”我笑得直不起腰。他們倆人就是經(jīng)常打鬧，不過，從不傷和氣。莞莞姐總是常勝將軍。

賴花帶我去見導(dǎo)演的路上，告訴我，“黑咪，我給你透露點秘密，李東莞那個三八婆，本來就是出生在東莞的，十幾歲才去的香港，你看名字都叫東莞，現(xiàn)在，就因為東莞小姐的名聲不好，就不準我叫她東莞小姐了！太可恥！不過，有能治住李東莞的人，就是岑導(dǎo)，山水大王，他拍戲，心情特不爽的時候，如果，發(fā)現(xiàn)是李東莞的問題，就會大叫，東莞小姐！過來補妝！嬌嬌臉上怎么紅一塊白一塊了。”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是嗎？導(dǎo)演會那樣叫？”“當然啦！不過，導(dǎo)演心情一好，就叫她，莞莞了。”

男一號的扮演者名叫郜志祥，他是個害羞、沈默的年輕人,身材高大挺拔,長得還非常帥氣，就是不愛交流、不愛扎堆，沒事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獨處，和誰都不主動搭話。但是，碰到有人叫他時，又顯得很客氣，也很有禮貌，不過，還是和人有些距離感。扮演女主角的是一位清新秀麗，熱情活潑的女生，大家叫她嬌妹，小嬌或是嬌嬌，喜歡和劇組的人聊天、逗樂，見誰都是笑嘻嘻的，是個開心果式的人物。

開始準備工作時，我看郜與嬌妹一點也不熟的。他倆除了打了一個招呼，再沒有說過話了，嬌妹開心地和副導(dǎo)牟哥聊得興高采列，不時引得一幫人哈哈大笑，而這邊的郜，只是，偷偷地瞄了一下在那邊聊天的嬌妹，然后，又自顧自地看著別處的風景發(fā)呆，有時，又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小本子靜靜地看著，好象在背臺詞，看上去他倒是蠻用功的，可是，和搭檔一點交流都沒有，我真擔心：他咋演感情戲？看著那邊聊得開心的嬌妹，顯然她一點也沒擔心這個問題。反差這么大的倆人，怎么演一對兒戀人啊？

正式拍攝開始時，其中一段咖啡館門外的一個鏡頭，男一男二在劇中是兩兄弟，他倆站在車旁，看著嬌妹表演扔雞蛋，郜的表情是淡淡的，看上去他也不太有主演的感覺，甚至，有點路人看戲，事不關(guān)己的陌生。還沒有“大哥”演得生動投入。

另外，那個賣雞蛋的老人出現(xiàn)在那裏，也有一點怪，我總?cè)タХ瑞^，在上海這種大城市，不大可能看到咖啡館外有買雞蛋的人。感覺就是設(shè)計的，為了嬌妹可以有雞蛋扔，就設(shè)計一個老奶奶賣雞蛋吧！這話我可不敢對導(dǎo)演說的。

看了一會兒，就不得不說，在拍攝現(xiàn)場的嬌妹，她是個地道的主演，有一種戲內(nèi)戲外都很會演的感覺，和導(dǎo)演及劇組的人交流都是順暢而有趣的，是個討人喜歡的角色，比如，場記黃姐問她：現(xiàn)場溫度是幾度，她的應(yīng)對就非常高，她微笑著說：“不知道啦！他們說有長袖，現(xiàn)場卻只有短袖，欺負演員組啦。”她很會表達不滿的哦，到位又不傷感情；后面，拍攝扔雞蛋逃跑，下臺階時崴腳的戲時，導(dǎo)演一定是說她演得不好不真，要她重來了。她又笑嘻嘻地說了：“導(dǎo)演總是這樣的，老說我們演得很假，這樣那樣好象很容易一樣，他要自己做就知道了，這一段掐了，別播，導(dǎo)演正往這邊看呢，啊！還說著說著，就過來了！”導(dǎo)演果真過來了，說道，“崴腳好象不夠！還是改成：從那邊跑過來，就摔倒吧！”我覺得好象有一點夸張啦！女主跑過來時就摔倒？不至于吧！那倆兄弟有那么可怕嗎？能把這么淘的女主嚇成這樣？可是，導(dǎo)演講解完，她也不反對，立馬就入戲，跌得很真，絕對有120分。拍完這一小段，導(dǎo)演又過來夸獎她了，對著攝影機，導(dǎo)演還來了一段即興表演：“嬌妹，痛不痛啊！攝像開著啊！這一段要完整的保留啊。”我笑了，心想：山水哥，演得有一點假喔，誠會玩！嬌妹的回答，又直爽又可樂：“導(dǎo)演您有點假呢！”說出了我的心裏話，很到位。可是，山水大王一點也不生氣呢，好象，他還很喜歡這樣“沒禮貌”地點評他的這一段表演的嬌妹呢。

這場摔倒飛撲的戲，導(dǎo)演十二分滿意啦！劇組兩活寶，導(dǎo)演與小嬌。嬌妹是一名主動型的演員，脾氣也挺溫順，只會私下發(fā)表一點意見，不會當面頂嘴的女生，還挺會領(lǐng)悟?qū)а莸囊鈭D并發(fā)揚光大，又會和導(dǎo)演互相逗樂子，這樣可愛又幽默的女演員，導(dǎo)演都會喜歡吧！

我調(diào)過頭來，再看一看：郜，甚至和站在他身邊的大哥扮演者，到現(xiàn)在快兩小時了，還是鮮有交流，也沒見他主動和其它人說過話。他完全是被動型的演員。目前，郜和嬌妹，這對兒未來的“戀人”，劇內(nèi)劇外都還不熟呢，此時此地，他和誰都不熟。最多是對別人有問有答而已。也許，他在預(yù)熱吧。不知他的預(yù)熱期要多長，聽說，他有時在別的劇組裏，半年都不和別人說上一句，是出了名的慢熱。這次呢？如果還那樣的話，說好的生死虐戀劇呢！不知他要怎么演下去，有好戲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日記并非嚴格意義上的日記，只是日記體的小說。當然，它也不是紀實小說,僅是根據(jù)一名調(diào)皮的實習生的涂鴉之作，稍作修改后的創(chuàng)作，切不可完全當真。該名不務(wù)正業(yè)的實習生,原來只是在某傳媒學校讀書，卻喜歡其它有趣的事，比如拍戲，于是，常翹課到劇組打雜。因為，喜歡看拍戲，更喜歡上這個歡樂有愛的劇組，特別是導(dǎo)演和主演們以及劇組人員有趣的生活，愛屋及烏，喜歡上了拍的這部劇，喜歡劇中的男女主人公，漸漸地迷上了男、女主演。于是，日日觀察甚至“偷窺”兩位男女主角的拍攝生活。該名實習生的所作所為，可謂另類，再加上戲迷般腦洞與yy虛構(gòu)所得日記，如與真實情節(jié)相同，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如與事實不符也屬正常，畢竟，年代久遠，本文就屬茶余飯后，供同好娛樂，博觀者一笑而已，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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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本小說情節(jié)為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