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嵐來到羅斯特大學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上課過程中,她總是可以看到那個佼佼者的身影。高啟嵐在國內就跟她是一個班裏的同學,現在來到英國了,好不容易又擠在了一個班裏,可惜,傲慢的、富貴的、優秀的、讓自己始終心儀的那個人,還是一眼都不看自己。
那個女孩不知什么時候減掉了以前如波濤瀑布一般的長發,175的高挑身段,此刻略短的發型襯得她英氣非常。在高啟嵐的眼裏,更加是魅力非凡。
從三年前開始,高啟嵐就總是不由自主地被那雙略微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白皙的鼻梁還要她右耳一顆黑色耳扣所吸引。然后,啟嵐總是忘記正在上課地,目光變得熱烈和大膽地去看著她,而她似乎非常習慣一直都在這樣的註視中生活,絲毫沒有影響地自顧做自己的事情。
叮鈴鈴一陣悅耳音樂響起——現在又是下課的時候了。
高啟嵐急急站起身來,把課本快速蓋住。看著前方那清瘦的背影,已經挺直了腰往門口走了出去,她心中直呼——今天我一定要跟衛棲說上一句話,哪怕就是一句也好。
于是她快速地站起身,想往前排的座位走過去,誰料旁邊有一個華人男生非常準時地,拍了拍自己,苦著臉,聲帶乞求,「啟嵐,剛才老師布置了什么題目啊?我英文不好,又沒抓住重點,唉!」
「啊?」高啟嵐有些喪失地耐心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哎呀,是用波特五力模型分析tesco市場的利弊關系啦!」
「啟嵐,謝謝哦。」男生坐下身來,繼續看著手中的課件,模樣非常認真。
待匆匆解釋完之后,高啟嵐抬起頭張望,教室四周沒有了衛棲的影子。
「哦!」高啟嵐很不爽地跺了跺了腳,她朝窗戶旁邊走了去,從三樓的窗戶往下看,此刻衛棲正站在樓底平地裏,教學樓的大門前,看來是準備抽煙了。她右手包著打火機,慢條斯理地按動zippo上的開關,小火苗往上歡快地躥了躥,她點燃了一根煙,然后用那修長的手指,將那根煙又從嘴巴抽了出來。微微瞇起眼睛,迷茫的面部表情,看起來似乎心事非常沈重。
慢慢地,衛棲抽上了幾口后,模樣就開始變得放松和享受,如炬的眼神、深邃的氣質,讓圍繞著她的煙絲一同變得靜謐和高貴。
有三個英國男生從衛棲身邊路過,其中一個眉眼輕佻地對她吹了一聲口哨,衛棲拿下嘴上的煙頭,吐出一口氣,瞇著眼睛,微微一笑。并且很大方地朝那小帥哥點了點頭。
馬上,第二個男生就給了她一個飛吻。高聲一句,「i love you ,pretty girl!」
衛棲也不在意地再次笑了笑,朝他們揮了揮手——拜拜了,好走不送。
「ha ha ha……」幾個男生笑得很大聲。
衛棲轉過身來,仍舊很賣力地繼續吸著煙,仿佛她的世界裏孤獨的只有煙做朋友。高啟嵐在三樓看著那雙單薄的肩膀,三載暗戀的感情,有點難以壓抑,她很想伸出雙手抱一抱。
衛棲她跟時盞秋,還在一起嗎?
想到那個財大氣粗的時盞秋,高啟嵐只得蜷縮起了自己放在窗框上的手指,低下了頭,掐斷了全所有妄念。衛棲當然不會看自己,她的眼睛,當然只能看見時盞秋級別的人物。高啟嵐慢慢離開了窗戶邊緣,不再偷看了。
事實上,衛棲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聯系時盞秋了。
下午三點,今天的所有課程已經結束了。衛棲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又開始翻起手機蓋了,一下又一下地,沒有註意到底翻了幾百次。似乎這是她來到大不列顛后養成的習慣。那手機上就還有一個號碼舍不得刪,帶著一張巨大的照片,是衛棲和時盞秋都笑得很歡樂的那一次,在摩天輪上背靠藍天的留影。
英國的天氣已經是9攝氏度,天干物燥,所有的兔子都在草地上亂跑。她只穿了一件單衣,當然還是冷的。尤其是現在還靠在風口窗戶邊抽煙。一個不留神,一截滾燙的煙灰卷了幾絲清風,砸她手上了,這下可燙得痛死了。衛棲下意識一甩手,直接把手機也給甩出去了——智能三星慘遭不公待遇!
嘟嘟——嘟嘟——
電話就這樣撥出去了。衛棲忙著一陣狂甩手,把手上的煙灰全部抖掉。地毯上那頭的電話開始踩點發出聲音:「您好,我是盞秋,您好,餵餵?請問是哪位?」
衛棲也很吃驚,顯然沒有準備好跟分手女友聯系。她張大了嘴巴,安靜地朝前走了三步,然后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一絲聲音地、慢慢蹲在了電話旁,側過頭瞪著著不爭氣的、背叛主人的三星。十指蜷縮,她緊皺的眉宇間有著惱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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