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我們表明了態度就可以了。”克萊托道。
“你剛剛就不怕我說錯話嗎?”葉陽好奇問道。
“你以為在外面說什么真的很重要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測驗。”
“你好像很喜歡用測試的辦法。”他的話讓葉陽想起了那場高速懸浮軌道上的測試。
“我就算公開支持那些工人,梅西也不會把我怎么樣。我其實不在于他怎么看我,但是這樣一來,干擾的是談判進程本身。”克萊托頓了頓道,“沒有效率。”
葉陽想起對方在城主府宴會上的表現,真沒什么人比眼前這位更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中心會堂是一個圓形的金屬建筑,以前做過演唱會的會場,但是銀輝鎮衰落以后,就很少啟用了。因此葉陽走在其中,發現這裏原來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會堂的內部高大簡約,粗細不等的立柱從上往下支撐起穹頂,配合燈光給人一種肅穆的氣氛,很有藝術感。這裏無論是裝飾的材料,還是空間的設計,都挺有獨到之處。只是無人使用,讓這個廳堂逐漸老舊蒙塵。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克萊托和葉陽來到一間偏廳。會堂的大廳能夠容納數百人,明顯不適合今天的場景,而這個不到兩百平米的偏廳,正好用來舉行今天的談判。
葉陽跟在克萊托身后走進房間,發覺兩批人已經分列在桌子的兩側,相對而坐。
進門左側的人他都見過,聯合工會會長阿方索,他的侄子查理,和幾個眼熟的工會成員正一字排開坐好,阿方索沒有穿著之前的工裝,而是換上了西服,打起了領帶,他壯碩的身材擠在西服裏并不怎么合身,于是就顯得有些拘謹。而查理和另外幾個年輕人卻依舊穿著工裝,這種打扮倒是給了他們一些底氣。
在他們對面,一個消瘦的老人坐在房間正中,他須發都是花白的顏色,神態很淡然,同樣是穿著西服,他給人的感覺就和諧多了。在他的身邊有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女,都面沈如水地看著對面。在他們身后站著一排身穿戰斗服的男人。他們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蕭殺之氣。葉陽很清晰地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種軍人的氣質。
那位消瘦的老人看到門被打開,露出了一些笑容,他沒有站起身,只是往克萊托的方向點點頭道:“克萊托,你終于來了。這件事情前后都由你促成。如果你不來,我還真不知和他們從哪裏談起呢。”
克萊托帶著葉陽在下首的兩個椅子上坐下,“梅西鎮長,我很高興看到你們能夠坐在這裏解決問題,看來一切都在計劃中。今天的主角是你們,而我只是一個見證者。”
梅西笑了笑道:“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大家會感謝你的努力的。不是嗎?阿方索先生。”
阿方索會長道:“我們并不想辜負克萊托先生的努力,今天我們也是帶著誠意來的。”
“這樣很好。”克萊托說完之后就閉上了嘴。雙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葉陽有樣學樣地坐在他身旁,目光卻在兩邊來回掃動。
阿方索見其他人都不說話,輕輕咳嗽了一聲,打開終端,將一幅畫面投在在墻面上,“既然這樣,我就說說我們討論的結果吧。之前克萊托先生轉呈給我們的方案,我們已經仔細討論研究了。我們同意在發放一部分補貼的基礎上,在畜牧場覆工,并且派出足夠的人手參加礦區的工作。但是有一點,我們計算了梅西鎮長給出的補發數額,這只占歷年我們應該獲得數額的三成。這一點我們無法接受,我們要求這次補發的數額達到總數的七成。”
這些人又一次自作主張了,葉陽清楚地記得,他們之前同意的方案是五成,葉陽看向了克萊托,克萊托卻毫無反應。
“這是不可能的。”梅西再次露出那種招牌式的笑容,“給你們聽聽我們這邊的說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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