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來收回手：“也可能只是暫時沒有，他們也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一直不會病變，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一直穿著防護服。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之前你好像差點死了。”
“……”周靜水認(rèn)真感受了一下，“我覺得沒事，哪哪兒都好得很。就是懷疑自個得了精神病。”
戴月來點著頭：“嗯……他們說你對‘815病毒’免疫，你昏迷時臉色變得和你那個學(xué)長的老婆一樣，小林給你打了一針‘a(chǎn)3’。”
周靜水：“a3……那玩意兒有用嗎？我好像也扎了卓別林一針。”
戴月來：“看小林的意思，你現(xiàn)在這樣好像不是那種藥劑的作用，他們似乎很確定那些藥劑只有‘鎮(zhèn)定’功效。又或許他們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不管怎么說，都需要在我們身上再做研究。”
雨聲漸小，隔壁門吱呀一聲，聽動靜像是有人走到廊外對著下方沼澤撒尿。
兩人默了片頃。戴月來道：“我們需要了解這個世界。”
周靜水點了點頭，想到黑暗中并看不見，開口道：“你說得對。”
戴月來：“不管是能不能回到2021，還是怎么在這裏活下去，我們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
“你說得對，”周靜水摸黑把袖扣藏到懷表裏，又把懷表鏈掛脖子上，“咱們走一步看一步……”
爐火熄滅不多時，室內(nèi)溫度降下來，戴月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帶著點鼻音，輕輕出了口氣，似乎是嘆息，而這嘆息裏有帶上幾分許久不見的輕快：“嗯，只要你別再跟頭瘋牛似的就行。”
“什么叫瘋牛似的？”周靜水又坐起身，去撓戴月來的癢癢肉，“怎么說話呢？還做不做兄弟了？又打噴嚏，你噴嚏機嗎？”
戴月來大笑著又一腳印周靜水臉門上：“滾！床要翻了！”
咚咚咚，墻上忽然幾聲響，隔壁傳來路易斯的聲音：“！#@%&！！”
“路易斯說，”疤叔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做不做’，快點兒決定，磨磨唧唧的，弄啥子嘞？真男人，床翻了就不做了嗎？趕緊的……”
周靜水一腳狠狠踢那堵墻上，“砰”的一下，隔壁沒音兒了。
黑暗中，戴月來和周靜水再次相視無語。
過了一會兒，隔壁傳來肢體碰撞和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像是石爐倒了。
“fxxk！”疤叔大聲道，“路易斯！回你自己屋去！我們不能做！我拿你當(dāng)兒子！”
“#@！”
“不，我不是在罵你！”疤叔大喘氣，“我有伴侶，是的，我還愛著他。”
“…&*#！”
“不，我不和他覆婚，我也愛黑森林，不會出賣你們，這是兩碼事，路易斯，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明白。”
“……”
一聲摔門巨響。風(fēng)雨淅淅瀝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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