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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2 / 3）

戴月來：“之前的事，就算了吧。往后工作上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我總覺得弗裏蘭最近一直有什么話要說。”

周靜水通過唐棠的好友請求，整理辦公桌面：“行，我們明天就去他們的bbq。弗裏蘭要說什么我不知道，但今天索菲婭他們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戴月來：“什么？”

周靜水語速飛快：“他們提出了一個設想，他們對比了人類大腦神經(jīng)元結構和宇宙星系分布網(wǎng)狀纖維結構，發(fā)現(xiàn)兩者相似度達到驚人的高度，從而推斷宇宙是一個更大的腦子，并進行了嚴密的論證。”

戴月來猶豫地問：“……這不是地球時代就有過的古老傳說嗎，有多嚴密？”

周靜水急著下班，一個箭步先沖出辦公室，下一秒又退了回來，回看戴月來。

只見弗裏蘭從周靜水與門框間的縫隙探進頭來，微笑著看向戴月來：“bbq嗎？今天沒有。不知道戴先生和周總長愿不愿意移動尊駕，赴一場短途旅行呢？”

周靜水退回來，警惕道：“你們又想干什么？”

弗裏蘭仍是微笑著：“‘人們滿身風塵地安坐著，卻向繁星伸出了雙手’，戴教授，聽說這是問天學府的校訓。我們?nèi)タ葱切前伞！?

原死場坐標附近，拓荒軍測試場舊址。

碗狀的凹形自然天體與一個半球形的人工固態(tài)罩合扣起來，使整個測試場呈完整的球形。人工固態(tài)罩從外部看是金屬質(zhì)感，從內(nèi)部看呈穹頂狀，模擬了地球上的天空，此時是一片虛擬的星夜。

戴月來抬頭仰望這一片虛擬星空：“古地球時代的繁星是詩意和希望，現(xiàn)在的繁星又是什么呢？弗裏蘭老師，您究竟，想告訴我們什么？”

這次唐棠并未同行，測試場的溫泉也已經(jīng)枯竭，溫度與氧氣調(diào)節(jié)系統(tǒng)似乎出了點問題，這不再是一個“旅行度假”的好去處，幾人都穿著笨重的太空防護服。更別提弗裏蘭原來說的來這裏養(yǎng)老種菜了。

廢棄的地基舊址間，巖質(zhì)裸露，塵埃漂浮，弗裏蘭看中一截金屬橫架，行動笨拙地坐下去，隔著透明頭盔看向戴月來，喘歇著：“坐。”

戴月來學著弗裏蘭坐下了。周靜水不坐，四下審視，隨手挑開了腳邊一個場基系統(tǒng)聯(lián)控樁箱：“嘖，都壞了。”

弗裏蘭：“那次死場的擾動摧毀了這裏大部分聯(lián)控樁，還沒來得及修覆。”

戴月來觀察著弗裏蘭：“最近您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弗裏蘭搖搖頭，看向虛擬星空：“又一次正常的衰竭而已，沒什么。看來這裏的夜空模擬系統(tǒng)完好無損呢——做得真精致，現(xiàn)在的繁星在人們的心裏可沒這么漂亮。”

戴月來：“年佟死前和您說過什么？”

弗裏蘭側目看向戴月來：“……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你太過敏銳了些。”

周靜水聞言轉過身：“年佟？”

弗裏蘭：“年佟說，他是個普通人。”

戴月來：“這我倒是同意，我們都是普通人。”

弗裏蘭更加意外：“唔，年佟他也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