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仰辰回過神來，臉色已經恢復如初，他低低地說：“看來莫凌揚還真是欠揍。”
什么？鐘瑤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仰辰哥什么時候這么幽默過，竟然配合著她的無稽之談，想著，心里有幾多甜蜜，幾多感動。
“怎么啦？”看鐘瑤意外地沒說話，顧仰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鐘瑤搖頭，說道：“仰辰哥，我喜歡這樣跟你說話。”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顧仰辰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暗暗慶幸，幸虧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對了，還有幸好她沒有聽見莫凌揚與陸子晰的談話內容，她要是知道安洛初出了那種事，估計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顧仰辰想到這點，更加覺得慶幸。還有，還有，顧仰辰有點感激她的提醒，他可以未雨綢繆。
只是，只是，陸子晰會知難而退嗎？顧仰辰的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深思的表情。
仰辰哥是在害羞嗎？鐘瑤有點想入非非。
總之，這次見面讓鐘瑤很滿意，陶巖看到她從顧仰辰的辦公室走出來依舊眉飛色舞的樣子，有點訝然，顧仰辰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會把鐘瑤哄得這么開心，這可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他滿懷疑惑地走進辦公室，看到顧仰辰背靠著轉椅，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大，怎么了嗎？”陶巖小心翼翼地問。
顧仰辰轉過了臉，冰冷的臉上此刻有著異樣的表情，是懊惱，是痛苦，是掙扎？陶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顧仰辰整個人都很古怪。他語氣微微有點急：“老大，有什么棘手的問題嗎？”
顧仰辰叫他靠近，他將耳朵湊到顧仰辰的跟前，顧仰辰小聲的交代著事情。
雖然覺得震驚，但是陶巖只是聽話地點頭。末了，反倒是顧仰辰問他：“巖，是不是很——”顧仰辰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停頓下來。
“老大。”陶巖不知道自己是想勸他改變主意，還是希望他堅持下去。只是，顧仰辰卻期待地等著他的下文，見陶巖沒有說下去，他嘆息著喃喃自語：“真的不可以嗎？”
那瞬間，陶巖心里突然堅定下來，他對顧仰辰說道：“就算以后要付出代價，你還是會義無反顧，不是嗎？所以，不要在想應該不應該。”
“對啊，遭天譴又怎樣？總比現在就放棄好吧！”顧仰辰的臉上竟有古怪的笑。
不知道為什么，陶巖突然覺得心疼，他安慰道：“你想太多，這只是備用的計劃，也許根本用不上呢！”
“是嗎？”顧仰辰的語氣稍稍有點怪，他是信呢？還是不信？
陶巖只是點頭，男人對男人的了解，竟是用沉默來表達。
顧仰辰擺手讓他出去，陶巖往外走，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他回頭，果不其然，顧仰辰手里已經夾著香煙，香煙的盡頭有點點的火苗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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