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隆大廈的智間科技總經辦公室。
兩人坐在沙發這一頭嗑瓜子, 一人坐在沙發另一頭垂眸看平板電腦上的資料。
謝沭邊嗑瓜子邊說:“正誠你可回來了,這段時間沒憋死我。你都想象不到咱們寒哥,最近為了追女孩, 竟然造謠陳瑤生病了!寒哥也太過分了。”
正誠是傅正誠, 是智間科技的創辦人之一,也是靳簡寒鐵打的一起長大的發小。他一直在國外學習發展, 今年靳簡寒奶奶過世時,他本想回國的, 可因手頭一些事情被纏得實在脫不開身,直到現在終于處理好所有事情,也恰好靳簡寒即將過生日,就趕了回來,沒想到剛一回來就聽到靳簡寒的感情八卦。
傅正誠剛回國, 好久沒嗑國內瓜子了,咔咔嗑得不停, 邊點頭說:“像寒哥能做出來的事, 他欺負咱們的時候也很不講道理, 嘴毒的一批?!?
靳簡寒坐在沙發另一頭,兩條長腿迭搭著,修長手指在屏幕資料上輕輕滑動,似是沒聽到他們兩人正在說他壞話。
他正看的資料是蕭唐的背景情況與蕭唐的近期動態。
那兩次他遇到的弦歌兒和蕭唐似乎很親昵,但他知道兩人之間現在應該還沒有什么, 不過也或許兩人已互生好感。
為阻止這份好感繼續加深, 他已經從蕭唐入手,安排人不斷找蕭唐談項目,讓蕭唐忙于工作無暇與弦歌兒見面。
思及至弦歌兒最近不給他打電話,不給他發信息, 也不來找他,靳簡寒眉頭漸漸蹙起,看資料上蕭唐的臉越發不順眼。
傅正誠嗑著瓜子說:“不過小謝,你說寒哥追女孩?我有點想象不到工作狂會追女孩,這么多年我也沒見過寒哥對哪個女孩動心,那女孩什么樣???”
謝沭說:“挺可愛的吧……不過其實最開始,是那女孩追的寒哥,寒哥總不搭理人家。最近好像那女孩不怎么來找寒哥了,寒哥就跑去追人家了,但人家好像又不理他了。你看看寒哥現在這氣場,是不是挺低壓的?跟那兒生悶氣呢?!?
謝沭和傅正誠同時扭頭看坐另一邊沙發上的靳簡寒。
靳簡寒今兒穿黑襯衫,戴著無框眼鏡,不聲不響地垂眸看資料,感到他們兩人的視線,眼角余光向他們兩人飄過來,好聽的低磁嗓音也飄過來,“看爹干什么?!?
傅正誠和謝沭:“……”
傅正誠感受到今天寒爹的氣壓是很低了,可怕。
傅正誠高中時候跟靳簡寒做過同桌,靳簡寒逃課回家了一趟,再回來時校服上都是血,他猜想靳簡寒是回家的路上跟人打架血拼了嗎,不由得多看了靳簡寒兩眼,靳簡寒當時也是現在這副低氣壓模樣,問他看爹干什么。
傅正誠轉過頭來對謝沭說:“是挺低壓的,看出他心情不爽了,像被甩了……那女孩叫什么?我查查看她什么背景?!?
謝沭說:“不用查了,叫弦歌兒,是弦氏的掌上明珠,二十年前還跟咱寒哥有指腹為婚的婚約呢。”
傅正誠聽到弦歌兒三個字楞了好半晌,他知道這個女生,也知道指腹為婚的這件事,小時候還調侃過靳簡寒。
但傅正誠十分不可置信,“弦歌兒?真的假的?。课覍ο腋鑳河杏∠?,她性格特任性,走到哪都用鼻孔看人,跟鹿鼎記裏的建寧公主似的,跟只驕傲的雞似的,我不理解啊,寒哥居然……”
傅正誠話沒說完,就看到謝沭對他狂使眼色,傅正誠忙將嘴巴閉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后脊梁被人盯著,颼颼冒涼風。
傅正誠緩緩轉頭看向靳簡寒,就見到靳簡寒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手指慢慢敲著筆記本邊緣,一下又一下,像在思考如何剮了他。
傅正誠被盯得頭皮陣陣發麻:“……?”
他哪說錯話了?
整個辦公室的氣壓都發生了變化,從低到更低,仿佛有寒氣從地面冒出來。
許久,靳簡寒薄唇終于輕啟,十分緩慢的鄭重其事地說:“第一,弦歌兒是從小和我有婚約的人,我們是在正常培養感情,并無追求之說,無論以后我們是否會結婚,都請傅總對她放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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