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兒看見他襯衫上的口紅就來氣。
還好他下巴上的口紅已經擦掉, 不然她真是要被氣死了。
“你讓開。”弦歌兒拽著皮箱往外走。
靳簡寒剛剛在回來的車上就已經痛暈了一會兒,曲鐘險些將他送去醫院,現在他還不僅未恢覆力氣, 神智都已經有些不清。
看到弦歌兒要走就發了瘋, 抬手擋住她去路,喝道:“弦歌兒!”
弦歌兒被他猛地抬高的音量嚇了一跳, 仰著脖子兇回去:“你祖宗在呢!”
靳簡寒:“……”
一句“你祖宗在呢”,將靳簡寒的氣焰都給澆下去了一半, 音量降下來,輕聲道:“剛剛是意外,她被人算計,沒認清楚人,你不要生氣, 嗯?”
弦歌兒氣道:“她沒認清楚人,你就沒長手嗎?她都親到你下巴了!”
松了行李箱, 弦歌兒抬手指著他那下巴, 快要點上去:“就這兒, 唇印你還沒擦干凈呢!”
說著,弦歌兒湊近他,又聞到他身上沾到的女人濃郁香水味:“你身上還有她香水味?!”
再看到他那下巴那的口紅殘跡,弦歌兒惱怒地想打他,使勁控制住自己的手, 才沒有把自己的巴掌落在他腦袋上。
滿面怒氣地推他胳膊往外走:“你給我讓開。”
后面還有句話她沒說出來——什么時候你把自己洗干凈了再來找我吧!
靳簡寒不讓, 身體擋著她,想要強硬地留她,但有心無力,全身痛到聲音都是虛的:“小歌兒, 現在已經很晚,你要去哪?你生氣可以,但留在家裏生氣好不好?我明天送你去機場。”
“你管我去哪?我是沒自己家,還是我沒錢住酒店?晚怎么了,就你有司機,我沒有司機啊?讓開,我就走。”
弦歌兒這輩子都沒這么生氣過,眼前晃動的都是阮依醉酒地坐在靳簡寒懷裏親靳簡寒下巴的那一幕,氣得嘀嘀咕咕:“我就走,我走了我以后還不回來了呢我。就你這沒人氣兒的地方,我老早前就不愿意住了。”
想到靳簡寒忙的這段時間,她常常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在家,思及至此又覺委屈,推搡著他,今天就非走不可。
行李也不要了,雙手胡亂推他,犟脾氣上來,低著頭就要走。
靳簡寒神經緊緊繃著,此時徹底到了極限,音量再次抬高到震怒:“弦歌兒!”
“是誰當初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愛的小甜豆?是誰表白愛我到可以為我去死?現在你說你要走?!”
弦歌兒:“……”
雖然是她曾說的話,但那不是演的嗎大哥!
眼看靳簡寒怒發沖冠雙眼猩紅,仿佛要動手揍她一樣,弦歌兒感受到了危險,不再推他,干脆彎了身子低著腦袋鉆他胳膊偷溜。
靳簡寒全身如重型機器碾過快要碎了的痛,強撐著沒倒下去,她現在竟要在他眼皮底子下溜走,抓起她胳膊就給她扛了起來。
弦歌兒驚得條件反射抱住他:“靳簡寒你要干什么,你休想對本公主做些什么啊我告訴你!”
靳簡寒已經什么都聽不到,把她摔到床上,紅著眼睛壓上來,死死盯著她說:“想走?除非我死。”
弦歌兒:“……?”
除非他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就他襯衫上和臉上頂著的阮依的唇印,還有他此時此刻對她的無禮放肆,是該死的!
弦歌兒被壓得動彈不得,他渾身暴戾的氣息死死圍著她,喝醉酒失去理智一樣,好似是下一刻就要對她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弦歌兒忽然心驚心哆嗦,急忙在心裏大喊:【十娘?十娘呢!】
靳簡寒剛剛把她扛起來的時候,十娘怎么沒攔住?!
十娘消失了嗎??
十娘都已經看懵了,此時才終于反應過來靳簡寒居然在欺負公主,趕緊應了聲“奴婢在”,就飛快甩出長袖向靳簡寒脖子勒過去,要將靳簡寒從公主身上給勒起來。
靳簡寒只覺突然有人在用力向后勒他的脖子,他喉嚨被扼住,喘不上氣,腦袋向后仰去。
這熟悉的感覺,想到又是祖宗生了氣對他的懲罰,他無聲嘶笑,嘲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死去活來何以至今,整張臉已經被勒得無法喘息到變紅。
死了吧,今天就死了吧。
弦歌兒看到靳簡寒漸漸失去掙扎,手從脖子處放開,她心裏忽然狠狠一疼,仿佛有人在用力連掐帶砸她的心臟,疼得忙叫十娘:【停,十娘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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