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盛皺眉看靳簡寒的動作, 隨后不知靳簡寒看到了什么,就見靳簡寒前一秒還如沐春風般,下一秒打開盒子, 好似突然刮來了一陣施了什么黑魔法的冷風, 靳簡寒迅速變冷,整個人被凍成冰塊般釘在那, 一動不動。
有人從靳簡寒身邊經過,撞到靳簡寒, 只是輕輕一撞,靳簡寒忽然弱不禁風,被撞得向后退,身體重重一晃。
靳簡寒踉蹌兩步站穩,不可置信地向弦歌兒看來。
那目光, 是弦盛從未在靳簡寒臉上見過的、卻在其他男人臉上清楚見過的——被分手、被拋棄的震驚。
靳簡寒臉色也變得煞白,世界坍塌了般, 明明那么一個無論何時都從容不迫沈穩自若的人, 所有的冷靜與驕傲都在這一瞬間坍塌。
“怎么回事, ”弦盛轉頭問弦歌兒,“你干什么了?你給他的是什么?”
弦歌兒低頭掐著自己的手,用力轉移著她的痛覺。
她現在很難受,難受到都已經想要用自己永生在無間處被欺負、永世不能投胎這件事做代價,放棄這個任務。
但一想到永生永世被欺負, 她覺得她還是能忍兩天的一眨眼就過去了的短暫分別。
孰輕孰重還是能分得清的, 沒有輕易被感情蒙蔽雙眼。
弦盛本來立刻確定的是弦歌兒和靳簡寒提了分手,弦歌兒將靳簡寒甩了,可看到弦歌兒痛苦的模樣,想到的便是有誤會。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才讓這剛才還在秀恩愛的小情侶,紛紛成了現在這副要死的模樣。
又或者,那盒子裏裝的是,靳簡寒劈腿和別的女人的隱私照片?
弦歌兒早發現靳簡寒劈腿,一直在裝不知道,直至這一刻,才給靳簡寒這一重擊?
不可能啊,他小侄女沒有這冷靜智商啊,干不出來這種事啊。
那是怎么回事?
“弦歌兒,你抬頭看我,我問你,你和靳簡——”
弦盛話未說完,就聽到一道道喊聲:“弦歌兒!”
“弦歌兒——”
弦盛聽得心驚,這聲音穿透冷厲嚴肅的出境廳傳來,卻不似盛怒,更似質問的不可置信與挽留,感情濃烈至極。
靳簡寒剛開始喊,就立即有現場工作人員向靳簡寒走過去提醒保持安靜,弦盛擔心靳簡寒鬧事影響出境工作秩序,迅速對弦歌兒說:“你給他打電話,別讓他大喊。”
弦歌兒鼻子酸得說話悶悶的:“不用,他不會再喊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再……”
說著,弦盛向靳簡寒看過去,果見靳簡寒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已噤聲安靜。
“小叔,你帶我走吧。”
弦歌兒聲音在抖:“我沒力氣抬腿。”
弦盛無法判斷究竟發生什么,但能感覺到靳簡寒應該不是做了劈腿這樣的渣事,否則弦歌兒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弦歌兒雖然看起來要死了似的,卻還保持著清醒理智。
弦盛長長嘆了口氣,有什么問題過會兒再問吧,之后有的是時間詳細了解。
弦盛拽著她手腕,拖著她往前走:“那你要去免稅店逛嗎,不去的話,我就直接帶你去貴賓室休息。”
弦歌兒吸了吸鼻子,將哭意憋了回去說:“要逛的,我要去買兩個包。”
弦盛:“………………?”
靳簡寒在后面要死要活的,她剛剛也要死要活的,現在她突然不管了,要去買兩個包?
女孩子當真翻臉比翻書快?
弦歌兒也是剛在腦袋裏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才成功說服自己不要再停留在此時的難受裏,反正沒兩天,她很快就回來了,不是一去數年不歸。
總是要走這一步,長痛不如短痛,而且她早點回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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