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下場吧，真是的，這不是拖后腿嗎。”旁邊一個也穿著藍色隊服的人嚷嚷著。
葉婉扶著頭盔，對著那人歉意的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讓對方的嚷嚷聲明顯一頓。
“好啦好啦，我扶你到休息區，然后找個替補，還好熱身賽沒開始，不然要讓教練罵死。”
剛才幫他看傷口的人的隊服后面有名字，他叫石悅風。
旁邊那個剛才嚷嚷他的叫顧林。
周圍又是全部都是陌生人，葉婉感覺自己好像被遺棄的人，石悅風扶他到休息區的時候，他忍不住掉了眼淚。
顧林：“不要哭唧唧，哭也不原諒你，耽誤了熱身賽還哭，再哭小心我們打你。”說完顧林把手放在頭頂做狀要打他。
葉婉很怕他把拳頭真的落下來，立刻把脖子一縮。
誰知道這個顧林笑了，他一笑的時候露出兩個小虎牙，這個人看起來不壞。
看見葉婉眼裏真的有淚光在閃爍，“對不起哦，是我不好，我不該兇你。”顧林馬上道歉。
雖然是熱身賽，但是比賽也很激烈，最后雙方打成了平局。
比賽結束后，葉婉踮著腳，和其他隊員一起來到更衣室換衣服。
在柜子中間他有些仿徨。
“怎么了，你這小家伙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柜子在哪裏，在這邊。”
是石悅風在叫他，兩人的柜子挨的不遠。
換衣服的時候，葉婉小心翼翼的聽著周圍的一切。
石悅風很快換好了衣服，靠在柜子邊對葉婉說，“你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之前什么樣？”以為他看出什么了，葉婉有點緊張。
“以前么，就是很慫。”
“那現在呢？”
“也慫，但和以前是很不同的一種慫。”
這人說話好想讓人打他。
“總之不一樣。”石悅風聳聳肩，又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眼。
生長在南方城市，葉婉對冰球的認知簡直是少的可憐，記得冰球比賽是唯一可以打架的比賽，他對冰球的印象止步于此。
他問石悅風有沒有冰球類的書什么的，可不可以借來看看，石悅風從柜子裏拿出一本書遞給他，那書已經翻的有些舊了。
換好衣服之后，球隊的人準備去中學的食堂裏吃飯，走在一群人高馬大的運動員中間，葉婉顯得很弱小，連他自己都奇怪這個冰球隊的教練是怎么把他選上的，難道沒有選手可以選了么？
遠遠的朝著青岡市第十六中學走去，看著嶄新的樓體，葉婉一路上聽著大家的談話，知道這所中學是剛剛從市區搬來的，一切都是全新的。
對他們來說是全新的，但是對葉婉來說永遠不是。
因為他看見了教學樓左手邊的那座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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