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說。
我會憑借本能愛你。
他那么瘦小，幾乎沒有健康過，我疑心他身體的零件正常運作過嗎？
我愛他。在我意識到這個世界愛人的法則之前我就愛他。
他的眼睛跟著我，我如果走向春天的草地他才能看到花開。他愛我。這很正常，我是他那時小小世界裏唯一可以愛的人。
我的父親被這樣的家庭逼的喘不過氣，把自己投身到公司，感謝他，我確實多得了很多可以揮霍的錢。我的母親，她瘋了，但其實無所謂，我的祖父帶她走了，祖父說去別的地方有助于她療養。
我知道祖父活的不算短。
你看，他還能愛誰？
他人生時間中的每一個指針都由我撥動。
他叫的第一個詞和最后一個詞都是，哥哥。
他死了。
我也是。
后來我們一起在我曾經寄生過的軀體裏生活。
我想那還是不夠。
我再沒有擁抱過他，當我雙臂緊緊環繞時，我感受到了一種比海更深的孤獨。
我想我還是需要擁抱。
我找到了那個異國的男孩，他和弟弟的發色一樣，他們也一樣脆弱。
我后來與他結婚，那個時候弟弟好像變得很累，已經很久不再出來了。
我鞭笞他的時候，弟弟會很焦急的讓我停下，我于是就揮動更多次鞭子，像牧羊人驅逐牧羊犬，像釋放信號燈，無所謂什么，我弟弟會來救我。
弟弟和我最終死在同一天。
我死了。
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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