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進來吧”
李鈺昭進了房間,嬤嬤已經把孩子洗干凈包上新的棉裹,江小楠躺床上,已經昏迷,朱歆瑤給她擦著汗,李鈺昭走過去,嬤嬤將孩子遞給他,他接過孩子一邊逗著一邊走到床邊,看著江小楠,眼淚不自覺掉了下來,然后問朱歆瑤:
“郡主,小楠她怎么樣了?”
朱歆瑤笑著搖頭:“沒事,只是累,昏過去了”
“多謝郡主,多謝趙姑娘,多謝師太,還有張嬤嬤”
半個時辰后,小楠睜開眼睛,看到的除了守在身旁的人,李鈺昭抱著孩子哄孩子的樣子也讓她很動容,重新審視自己,真的要跟他成親嗎?
聽到朱歆瑤跟江小楠說話,李鈺昭抱著孩子走了過來,輕輕把孩子放到小楠懷裏:“小楠,辛苦你了,看看我們的孩子”
小楠看著孩子,眼裏無盡溫柔,過了一會,小楠看著大伙:“天晚了,你們也都忙了這么久,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事的,另外,鈺昭,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知道他們倆有話說,大家也都一起出門了,雖然朱歆瑤和小魚也住這間房,朱歆瑤還是說:
“嬤嬤,你先帶著孩子去我房間睡,小魚,咱倆去廚房煮點米湯”
大伙都走了后,李鈺昭坐在小楠床邊,握著小楠的手:“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這么快就做了父親,明日下山,我就往家裏捎信,告訴二老這好消息,小楠,謝謝你”
“等滿月后你可以隨時帶走孩子,如若你家不喜歡姑娘,我就自己帶著”
李鈺昭站了起來,蹲在床前:“小楠,你還是不愿跟我成親嗎?現在我們孩子都有了,其實你心裏是有我的,難道你還要騙自己嗎?”
“成親,我們既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卻先有了孩子,在外人看來我就是個不貞的女子,怎能嫁進你家,遭人詬病,想必你父母也不會歡迎我的”
“咱倆的事早就跟二老說了,他們是通情達理的,早就盼著你能去我家,何況這是我犯下的錯,跟你沒關系,外人怎么看我不在意,我父母也不在意,再說我們一直在外,只是沒有走禮而已,我未娶你未嫁,別人有什么好說的,你真的忍心讓孩子沒有母親嗎?”
“我……,我從小就是行走江湖,粗野之人,不太會那些大家閨秀的做派,雖在郡主身邊幾年,卻也只是當個護衛,所以我怕做不好兒媳婦這個職責,趁現在還有回旋的余地,孩子就托付給你,等她長大你就告訴她,她的娘親在生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也斷了這份念想……”
“小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你秉性純良,心堅如石,為什么就不能變通一下,這差不多一年來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為了你呀,那一晚的風情,當真沒有尚存一絲余溫嗎?”
小楠眼睛濕潤了,這是她第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是感動,是感激:“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沒等她說完,李鈺昭就輕輕吻了上去,她沒有躲,也許都是命,對比很多不幸的女人,她是最幸運的了。
良久,李鈺昭才放過她,直起身子:“我知道你最在乎郡主,你放心,我會陪著你一起守著她,直到她成親”
小楠眨眨眼睛,輕輕點頭,李鈺昭繼續說:“你也累了,郡主也累了,她還在外面呢,我先走了你們也好早點休息,我明天下山,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
小楠露出一抹微笑:“我想吃臭豆腐”
“你剛生產完,不可吃辛辣之物,不過嘛,我偷偷給你帶一點”
“好”
“早點睡,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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