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如今才想明白，一切卻已經于事無補，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易玉想起方才道宗使者所說之事，再看到徐行那雙仿佛不曾染過風霜的眼睛，心頭倏地生出一絲歆羨，還有厭倦。
歆羨她的天真，也厭倦她的無邪。
道宗派來使者，質問她“叛逃修士徐行”的去向，字裏行間全是威脅，仿佛若不交出這罪徒，就要易玉重新體會十幾年前初任掌門時如履薄冰的滋味。
為什么有的人可以隨心所欲，有的人卻要身不由己？
易玉沈下唇角，第一次在徐行前擺出面對那些繁人瑣事時的掌門神態。
“殺都殺了，我不會后悔。”她像是在對徐行說，更像在對自己說，“坐在這個位置，心軟、內疚，只會將我推向絕境。”
“這不是我的錯，換作旁人只會變本加厲。我只是殺了一個可惡的人，沒有用修士煉制血肉丹，也沒有將那兩個小輩滅口，這一點也不過分。”她重新微笑起來，“徐行，是你太天真了。你年紀尚小，不諳世事，到了我這個年齡你總會明白的。修真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諂上欺下、結黨營私，盡是年青人看不過眼的糟心事，誰都無力顛覆這一切。”
這話由她說出來，徐行恍惚間覺得有些荒謬。易玉入道早，樣貌便停留在十七八的少年時期，分明還是于一切不合理的規則忿忿不平的年紀，卻從口中說出這樣順水推舟的話語。
“你不必由此鄙夷我，也不必想什么‘你變了’。殺人如麻的是易子持，與你打牌談天的也是易子持，她們都是我。”
易玉輕嘆，未執劍的手摸了摸徐行的發頂，隨后緩緩下滑，將碎發別到耳后，手心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側臉。
她手上的血跡甚至仍未干涸，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某個死人的血，都混雜在一起，斑駁地印到徐行臉頰之上，像是紅色染料弄臟了潔白的畫布，血腥又爛漫。
“不要害怕我，也不要疏遠我。”
易玉是她的好友，徐行自認還算了解她的秉性，也見證過對方的種種身不由己，當然不會因此疏遠友人。只是她想張口說“我不會”，并讓易玉別趁機在她臉上擦手時，卻悚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給你施了定身符。”易玉察覺到徐行神色轉變，點了點她背上不知何時貼上去的一紙符咒，“我會抹去你今日的記憶。否則你我心有隔閡，總歸是不太好。”
什么？等等！門內有魔修潛藏之事還沒來得及說！
徐行都顧不上擔憂自己的處境，心頭焦急，只能努力用眼神示意易玉。易玉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在掌心凝起一團精純的靈力，將其化作細絲，悠悠地鉆入她太陽穴之中。
“道宗此行不僅針對你，更將矛頭指向廣澤君，但凡與玄靈大陣產生干系之事，無一不是翻天覆地、腥風血雨。我沒有騙你，靈洲是真的要變天了……”易玉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在對一個即將失去記憶的人喋喋不休，自嘲一笑，“罷了，我和你這閑云野鶴說些凡塵俗事做什么。”
徐行只來得及在心裏痛罵易玉一句，意識很快便朦朧起來，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書友正在讀： 異世界的美食家 帶著地府去修仙 全民武道時代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白蓮花的職業素養(快穿) 北境戰神 西游之一刀999級 天才狂妃 重生西游之天篷妖尊 重生之火鳳凰 玄霸九天 重生之鳳凌天下 大秦：仙國帝君 自帶媚香的轉學生 開局簽到天罡地煞開局簽到天罡三十六變 林子楠厲以深 在線養BOSS[快穿] 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家系統是腹黑 彈幕抽四個水友，隨我征戰LPL 全球末世降臨，我有隨機折扣商店 哈利波特之超級法神 浕滅之刃 比鄰 我的宗門能自動升級 我的武學自己會修煉 狄夫人生活手札 忍界傳說，木葉簽到五年 咸魚結婚 精靈：從學習忍術開始成為訓練家 我的系統是神豪 我在綜合影視黑化了 萬國之戰：我召回了華夏所有強者 末世重生之撿個帥哥回家撩 全球制造 王妃她成了糧食大王！ 報告皇帝陛下，將軍是紅妝 全民領主：我在萬界鑄天庭 娛樂圈之這個半仙我承包 和哥哥上娃綜后爆紅了 小仙女是學神，他開始偷偷努力啦 美艷魔君的被迫撩夫日常 前夫渣我之后 神圖師 葡萄成熟時 娘子，你還能再壞點 海那邊的世界 嗜情蠱【苗疆1V1】 穿越女與重生男 奧特世界傳 重生最強穿越 惡魔校草欺上身：甜寵999次 妖鼎傳 她似救命藥 從無限開始征服萬界 悲歡離合朝朝鬧，富貴窮通日日忙；生前徒費心千萬，死后空余手一雙。 原神之塵世歸一 金主難陪 小戶碧玉 lol：我選擇彈幕最多的打法 奪妻 她心如練 月光疤 重生七零：老公我來找你啦 傅總，你家小嬌妻颯翻全球 原來你在釣我[電競] 我在星際養崽崽 書蟬 一見勿傾心 閃婚老公別太寵 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騎虎難下 見野 展總，離個婚吧 戰獸時代：永恒霸主 清夢壓星河 孫倔頭的幸福生活 穿進漫畫的我成為了白月光 異世界大漢帝國 名動萬古 聽說你好像很難撩（娛樂圈） 汴京夢話 搬空仇家庫房后，攜物資度過災年 神秘復蘇：從詭湖開始 暗鋒 小鎮來客 涂鳶（1V1 H） 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嗎 穿回來后異世伴侶成了網游BOSS 靈能復蘇：我獲得了不死之身 玄幻：我用無限模擬人生茍到無敵 四合院：穿成一大爺的親外甥 我真的不是道主啊！ 陸少的隱婚罪妻南溪陸見深 那個男孩很誘人（H） 冷月不言 千層套路 方仙道主 我的深海漁場 斗羅：穿越霍雨浩，撿到朱竹清 斗羅：麒麟踏天 青春日記薄 這個警察有點野 曬秋月 小心你的枕邊人 重生之嫡子 崩壞，但是背后靈模擬器 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郡主請娶（NP） 他從地獄來 仕途紅顏 野貓小姐馴養手冊 我喜歡的美強慘反派穿過來了 鄉村生活日記 暗裏窺光[刑偵] 斗羅：化身九尾，拐走小舞當老婆 臨行蜜蜜逢 殿下如此不自重 明天見 退婚后兩個人都真香了 二哈她非要當軍犬 藏獒 逍遙郡馬爺 貓貓我每天醒來都在魔尊床上 當場逃婚后我嫁隔壁糙漢了 神筆非馬良 快穿：病嬌反派是個戀愛腦 女裝表白死對頭后 絕色夫君休想逃 系統賦我長生活著終會無敵 軟骨頭[民國] 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驚悚航班 荒島美人圖 莊園小女奴 殺死薔薇（現言，黑幫，h，1v1） 大明：爹，論治國，你真不行 鬼滅：請讓我當個人吧 賀蘭訣與廖敏之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魂穿蠱界的我鴻運齊天 玫瑰情詩 杰森的快樂小狗 綜影視之夢境穿越 心動逢時 越美風華 黑心蓮女配專註磕cp 妃手遮天：指染浮華 我是反派小甜心（快穿） 重生成了覆仇男配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