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想想西想想,司綰綰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發現時辰還早,月色也美,看來今晚宜夜游。
錦城已經入秋,夜晚有些涼,但司綰綰一路輕功使來,倒是不覺得冷。她剛來時才是夏末,現在已是深秋,時間還挺快的。
坐在一隱蔽的高樓上,司綰綰發楞地看著下方點點燈光匯聚而成的燈海,她有些想爹爹和娘親了。等黃金一事解決,她要把祖父和祖母帶回京都,這樣大家就能一直在一起。
正想著、想著,司綰綰看見下方有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酒樓,那不是蕭昱和曲容兮嗎,大晚上的,兩兄弟是要喝酒嗎?
待兩人身影消失在樓裏,司綰綰才收回目光,她今晚就只想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所以并沒有去探究他們二人來干嘛。但,又坐了一會兒,司綰綰還是好奇心作祟,跟了過去。
“表哥,明天你就帶我去綰綰姐姐家,好不好?”
“不好?!?
“表哥,你怎么這么狠心!”曲容兮見求蕭昱無果,就自己喝起了果酒。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么想見綰綰。”蕭昱對自己親姑姑唯一的兒子還是疼愛的。
“因為看見綰綰姐姐,就讓我覺得親切,就像母妃還在一樣?!鼻葙饴曇粲行┑吐洹?
“嗯,明日帶你去。”蕭昱用手安撫似地拍了拍曲容兮的小腦袋,一眨眼,容兮都這么大了,姑母在天之靈該是安慰的。但黃金一事,到時容兮再沒了父王......想到這,蕭昱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表哥,你不能沾酒的!”曲容兮見蕭昱一杯酒下肚,驚得大叫,讓在屋頂聽墻角的司綰綰有些納悶,莫非這家伙一杯就倒?
屋內,蕭昱一杯酒下肚,就已經醉的開始酒后吐真言,拉著曲容兮的手,哭卿卿地道:
“表弟,你說當初我要是保護好綰綰,綰綰就不會失憶,就不會記不得我,就不會心裏有曲洛白,不會,不會......”
“表哥,你在胡說些什么呢?什么失憶,什么——欸,你別倒呀,今天就咱倆出門,我可拖不動你啊?!?
......
斗轉星移,次日,司綰綰還在想蕭昱的話,小時候七八歲那年她的確是生過一場大病,但她有失憶過嗎?有嗎?
楊蕓見自家孫女吃早膳心不在焉的樣子,給司禮使了一個眼色,無言地道:快哄哄你家寶貝孫女,這是怎么了?
司禮心領神會,笑著對司綰綰道:
“綰綰,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不開心?說出來,祖父幫你。”
“祖父,您還記得綰綰小時候在京郊別院生過的那場大病嗎?”司綰綰記得她小時候,有一年夏天特別熱,就和祖父祖母去京郊的別院避暑,但她不知怎么回事,掉下了山崖,醒來后就高燒不退,至于怎么掉下的崖,她完全不記得了。
“綰綰怎么想起這件事了?祖父當然記得,你當初可把我們一家子嚇壞了?!彼径Y有些不解,好好的,孫女怎么突然提起那件事情了?
“那祖父,你還記得綰綰為什么會掉崖嗎?”
“咳,還不是你這丫頭貪玩,自己跑去后山,不知怎么的就掉下崖了,幸虧那崖底是水,又被打魚的漁夫給碰見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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