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如原著一樣得了總冠軍,是吳越從電視上以及各大報紙上看到的,恭喜了。他無言地對報紙上那個喜悅地好似下一刻就會倒下的男人致以敬意,這一天,他破天荒地沒有睡覺,而是一個人帶著手機,來到天橋上,從這裏可以俯瞰此刻因為天色過晚而沒有什么車輛的直直延伸向天邊的街道。他在等,等著從這個世界離開的那一刻,或許會是一束光?又或許是忽然昏厥?吳越想不到,但他喜歡靠這些打發時間,漸漸地,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緊張再到現如今的恐慌,他無法再感覺到自己其他的情緒。
太陽初升的那刻,吳越背靠著欄桿從淺眠中醒了過來。
只是忘記了而已吧,他這么想著。
第二天晚上,他一如既往地來到這裏等待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太陽初升,沒有任何要回家的痕跡,吳越站起身子,望著天邊的云朵,心裏千言萬語永遠無法說出。
這樣持續了一個月,那天下著大雨,吳越還是一個人攀上了屬于自己的臺階,在那裏靜靜等著,他沒有撐傘,他覺得,就這樣死去,或許才是回家的方法。
只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回不了家呢?明明答應了那個人了啊,可是照那人的說法,自己也絲毫沒有干涉之后的劇情啊。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回家!
一把傘撐了過來,擋住了吳越頭頂的那片渺小天空,他稍微一楞,緩緩轉過了頭,喻文州?他為什么會在這裏?
“你在等什么?”他問著,只是單純的好奇吧,吳越看著他的臉,透過雨幕的對方猶如鏡花水月。
“回家……”頓了一下,吳越哆嗦著說,“我在等著,從這裏出現一條路,通向我的家。”雨水太冷了,跟他的心一樣,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他還是沒能回去,也該理解了,他被忘記了,他被放棄了,就像是小草一樣,被風雨吹飛了,消失不見了。吳越終于無法忍耐地失聲痛哭。看著這樣的吳越,喻文州頭一次出現了失措的表情,是了,在那一天,興欣奪冠的那一天,每個人都收回了那段失去的記憶,每個人,也都去找過早已離開的吳越,可惜沒有人成功。這其中,找的最瘋的,就是葉修。
當他捧著獎杯恢覆記憶的時候,葉修的表情是怎么樣的呢,大概比自己還要痛苦。
明明被幫助了那么多,卻失去了記憶,對那個人冷漠地像個陌生人,就連這豐收的喜悅,也無法一同分享。
大概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吧,只不過葉修體會最深,吳越一開始出現的冷漠,是不是就因為知道所有人會失去記憶呢,所以就隨波逐流了嗎?
不想去問,也不愿去問,他現在很想擁抱對方,可惜……沒機會了……嗎?
等到喻文州從思緒中回歸,吳越再次不見了蹤影,雨傘飄落在風雨中,慢慢落到喻文州面前。
被拒絕了啊。
他嘆息著。
吳越沒有理會這段插曲,他只是安心地繼續自己的宅男生活,有些時候打打人,有些時候收收保護費,小弟們還是挺聽他的話的,再加上保護費金額也不多,也真的有在保護繳納者,大家便也都聽之任之。直到那一天……“餵,我是吳越。”
下午兩點,從外地打過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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