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阿紅給他使眼色，說：“等了你一天，趕緊去。”
放下東西，阿寬立馬推開關著的門。
“祁薄……”
“回來了？”興許是坐久了，祁薄臨窗而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樓下渺小的人行及車輛，那些穿行在立交橋上的車，像孩子的玩具一般展開在他的眼睛裏。
阿寬走到他的旁邊，與他并肩而立。“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左右無事。”
“不用陪新娘子？”
祁薄扭過頭來，深邃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阿寬自知失言，抱歉的說：“我多嘴了。”
“查得怎么樣？”
“他太狡猾了，我們的人費了很大的勁，最后的結果很微妙。不足以成為有利的證據。”這一點阿寬也很頭痛，這是他著手以來最難搞定的一項工作。
“上次一諾的事，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嗎？”祁薄扭過頭來。
看著他不好的臉色，阿寬有些抱歉的說：“對方是個啞巴，很難拿到有用的信息。根據這個啞巴，我們去走訪過他身邊的人，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意思是沒有突破口？”
阿寬沈默了。
祁薄瞇起眼睛，望向落地窗外。
這個世上就沒有透風的墻，跟露出尾巴的狼。總有一些重要的地方我們漏掉了。“你還記得大學裏追過歐陽陌的朱錕敏嗎？”
這個人阿寬有影響。
他出獄第一件事是跟蹤歐陽陌，得知這個人追求她時，還特意做了一番調查。“你是指他的舅舅左亦成？”
“歐陽正楷最致命的案子就是左亦成郊區施工項目，當時的項目負責人是歐陽正楷吧。”祁薄提醒著阿寬。
阿寬眉一動。
“你的意思是……”阿寬的眼睛越瞪越大，有點不可思議。
“你查過，但是你有個小環節最致命，你漏了。”
阿寬一笑，說：“我知道了。”
“先找這個證據。后面的一樣樣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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