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屬實(shí)難聽。
宋小蘭面色一變，只當(dāng)兩人是來找茬的。
也豎起眉毛道：“夫人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做生意的人是我們，我們想何時(shí)收攤便何時(shí)收攤，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是我們故意不搭理了呢？”
那婦人“嘖”了一聲，“喲喲，小姑娘火氣還挺大，好不容易過來，這才晌午就見你們要走，我不過是說說罷了，當(dāng)什么真？”
“我既來了，你們便稍等些時(shí)候唄，給我做完妝面再走也不遲！”
宋小蘭拿不定主意，看向了余晚竹。
送上門的生意，也沒有白白推掉的道理，這婦人前面說話雖然不好聽，但后面還算和氣。
余晚竹道：“那便請(qǐng)這位姑娘先坐下吧。”
她下意識(shí)以為是那位姑娘需要上妝，畢竟這婦人都年老朱黃了，又帶著女兒出來，自然是要打扮女兒。
誰知那婦人卻道：“誰說是給我閨女上妝了，給我就不成嗎？”
余晚竹一愣，“自然也是可以的，請(qǐng)坐。”
那婦人坐下后，她閨女就乖乖站在一旁，一錯(cuò)不錯(cuò)地盯著她娘。
宋小蘭心里也犯嘀咕，這婦人都四五十了吧，帶閨女出門竟然不是先打扮閨女，而是自己來做妝面？
明明她閨女看著十五六的年紀(jì)，才正是該打扮的時(shí)候。
宋小蘭撇了撇嘴，在一旁給余晚竹遞東西。
那婦人卻像是什么都很好奇似的，每一樣?xùn)|西上臉前，都要先問問，余晚竹被磨煩了，才說：“夫人勿怪，我這兒的東西都是獨(dú)有的，就算告訴了你，恐怕也是買不到，若有需要，您下次再來便是。”
婦人目光中閃了閃，“你說你給我用的東西，就只有你這兒才有，別處買不到？”
“先別動(dòng)。”余晚竹一邊給她描眉，一邊點(diǎn)頭。
上妝期間，那姑娘一直盯著余晚竹的手法看，余晚竹也察覺到了，依舊沒理會(huì)。
怪道這母女倆為何是給做娘的上妝，原來閨女在這偷師呢。
只可惜，有小心思的人多了，可她的手藝，卻不是人人都能學(xué)去的，更遑論她用的化妝品別處都沒有。
這兩人算是打錯(cuò)算盤了。
余晚竹心里輕哂一聲，面色不變，給那婦人上完了妝。
婦人上完妝，活脫脫像是年輕了數(shù)十歲，她驚奇不已，那姑娘眼里也滿是嘆服。
余晚竹送走她們，這才又開始收攤。
待兩人走后，人群里現(xiàn)出那對(duì)母女的身影，女子盯著兩人的背影，面上劃過一絲妒意，“娘，她們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剛才你可看清楚了？”
女子咬唇，“看是看清楚了，可她用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曾見過，她也說了買不到，想學(xué)會(huì)恐怕是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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