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凌王府,后院廂房——
一個骨骼清秀,身著綢緞衣物的男子,坐在床側。床上躺著一位貌勝天仙的女子。劍眉緊皺,白皙的皮膚似乎彈指即破。男子輕撫過女子的臉龐,臉上流露出傾心之情。
女子的眼珠轉動,隨后睜開了眼睛,眼前模糊的影子終于從縹緲到固定,逐漸清晰起來。女子試圖撐起自己的身子,卻無力地癱軟下來。男子扶住女子的肩,“姑娘,你先休息一下。大夫說你身負重傷,需要靜養。”男子把女子放回床上,替她壓了壓被角,“姑娘,敢問你的芳名。”
“芳名?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叫什么。”女子被問得有些許著急,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幾乎噙著淚珠,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男子是在杭州城近郊發現這位女子的。她當時頭部受到重傷,倒在草地上,周圍不知從哪裏圍著一群野狗,正在靠近。男子迅速挽弓,同時射出三支箭,射死野狗中的三只,其他野狗一下子因驚嚇而跑開。男子下馬,靠近女子,才發現竟是個絕世美女。男子抱起女子,跟身后的隨從吩咐道,“請王御醫來府。”
“是,王爺。”隨從的馬快速地跑了起來……
“姑娘,本王……我知道你是誰。”男子心疼地安撫著女子。腦海裏浮現的是昔日鄰家的小姐。倘若她還活著,應該跟面前的女子一般年紀。
“那……我是誰?”
“你叫泯雨。”男子溫柔地撥了撥女子有些凌亂的劉海。
“泯……雨……那你是誰?”
“本王……我是凌無塵。”
“那我……我為什么會在這裏?”
凌無塵心中浮現一種名為占有欲的情感。十一年前,他無法守住那位鄰家美麗的小姐,看著她被石子砸中;看著她冷漠、孤寂的背影;看著她的府邸被血洗,他無能為力。而今,他貴為王爺,有了能力去守住,卻沒有守住的人。凌無塵瞥見床上的女子正看著自己。或許,她會是個很好的替身。
“泯雨,你一直都住在這裏。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裏是你的家。”凌無塵的眼中流露出溫柔。只不過,這份溫柔本應屬于另一個已死了的人了。
“可是,為什么我什么也不記得?”那個泯雨替身的女子再度皺起了眉毛。
凌無塵看到女子的眉宇皺起,仿佛眼前是那個年幼的少女,因為哥哥的事而眉宇緊皺。凌無塵也隨之皺起了眉毛,伸出手試圖撫平女子的皺眉,“泯雨,不要皺眉。每次看到你皺眉,我的心都會很痛,所以從現在起,不要皺眉。”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我對這些都沒有映像?”女子順從地舒展緊皺的眉宇。
“你的頭受到撞擊,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凌無塵收回自己的手,握住了女子的手。十一年前,他就想伸出握住真正泯雨的手,可是,那時的他不能,也不敢。
女子長長的睫毛閃動,沒有任何的疑問。凌無塵輕輕地將一吻留在女子的額間,“你休息吧。我先出去。”凌無塵把女子的手放回被子裏,轉身離開。
從那刻起,女子就是泯雨,泯雨就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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