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真正的主宰者,是一個警鐘。憑借他的雙軌制和大量頭銜,他認為即使他沒那么強,差距也不應該太大。
但現實證明大錯特錯。他有一種感覺,現在仍活著的唯一原因,是主宰者一開始并沒有打算殺他,被玩弄了。他甚至還想利用這一事實,在屠夫之怒的幫助下發動一次偷襲,但即使這樣也失敗得很厲害。那個畸形的主宰者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不可逾越的。
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為什么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關于他們活動的報告。如果他們想的話,應該毫不費力地摧毀任何入侵者,獲得利益。既然他們不像他們的兄弟那樣回避宇宙能量,他們就不應該厭惡收集可以幫他們變得更強大的稱號。
他從戰斗中獲得的唯一線索是提到了一個計劃,以及他是這個計劃的一個支點。他的猜測是,他們在為虛空之門徒的計劃等待時機。
扎克在翻看自己受傷的身體時,忍不住發出一聲疲憊的嘆息。強敵不斷涌現。首先是神秘的救贖者,然后是主宰者,他們比預期的要強,而且還在制定會影響整個世界的宏偉計劃。
無論如何,在他目前被困的地方,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也許伊布可以幫他弄清情況。他不會在狩獵過程中為這個問題浪費時間,他在一個小時后基本痊愈,呻吟著站了起來。
扎克在檢查他的宇宙袋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丟失了令牌。來自避無可避的精神攻擊讓他在倒下時失去了對令牌的控制,在四處尋找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它。
這意味著他失去了提前逃離這場狩獵的機會。他要么一直呆下去,要么死掉。幾根肋骨還在斷裂,但他不想留在這裏。然而問題是他應該去哪裏,他可以嘗試再次爬上懸崖,或者繼續探索這個隱藏的裂縫。
又過了幾分鐘,他意識到他實際上沒有什么選擇。墻壁實在是太硬了,即使有[維倫之咬]的幫助,也無法鑿出立足點。他不具備西婭的技能,無法從最小的空間裏找到落腳點,根本沒有辦法回到山上去。
更糟的是,他意識到自己有麻煩了。這些石頭之所以這么硬,很可能是因為它們被註入了橫跨這個墮落教派的古怪黑暗。在他周圍的巖石中,有一種無可置疑的靈氣。
當他環顧四周時,心中開始形成一種假設。沿著石頭的各個地方都有小裂縫,這些裂縫中的陰險之氣要多得多。無論黑暗是什么,它只可能來自這個峽谷,而黑暗的真正來源是在夜間從這些裂縫中滲出。
他仍不知道這種黑暗是什么。它可以稱為一種精神毒藥,讓野獸和人都變得瘋狂。上一次他沒有遇到危險,一直躲在遠離幽靈覓食地的地方。但如果黑暗降臨,而他就站在源頭上,會發生什么?
這個前景足以讓扎克的頭發豎起來,他逃離鴻溝的緊迫感增加了許多倍。至少現在還是中午,有足夠的時間在夜晚來臨之前離開這裏。
黑暗降臨的日子好像是隨機的,但總是發生在深夜。在他陷入無休止的幽靈襲擊之前,扎克有將近12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出去。
于是,扎克開始沿著裂縫行走,以便找到能回去的方法。起初他打算隨機選路,但很快改變主意向北走去。
原因是他感到有一陣風從那個方向吹來,在那個方向可能有一個通道,可以讓他離開這個毛骨悚然的地方。迫切的心情推動著他疲憊的身體前進,不顧身體的抗議,保持著快速的步伐。
他走了幾個小時,感覺這條溝壑幾乎沒有盡頭。他感覺到的那陣風只是一些來自底層的路邊風,在行走中發現的唯一值得註意的是幾具尸體。
他不是判斷死因的專家,尤其是當幾具尸體只是肉醬的時候,但他認為并非所有的尸體都是因墜落而死。有些人被干凈利落地斬首,或有其他傷口,使扎克認為這些尸體是被兇手拋下的。
沒有證據表明有人在裂縫中活著,墜落的高度超過一千米,如果不是他的”核心”給了他另一次生命,即使他有接近400的耐力也會死。
突然間,天色變暗了,扎克皺著眉頭抬起頭。他松了一口氣,發現并沒有突然變成黑夜,而是溝壑在地面層邊上關閉了。然而地下一層仍在繼續,當扎克看到前面的東西時,他的眼睛睜大了。
在他的前面居然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不是現在的狩獵,而是曾經的狩獵。那裏有一個用黑黝黝的鵝卵石鋪成的廣場,橫跨大約兩百米。
扎克起初認為找到了離開這裏的方法,但看著這個地方時,他很快就有了一種沈淪的感覺。他曾想,既然這裏有發展,可能也有上去的路,但他開始認為情況并非如此。
廣場上唯一的東西是一個巨大的裂縫方尖碑,完全被分形物覆蓋。方尖碑的高度超過了50米,每一面的寬度都超過了5米。在方尖碑的腳下,朝扎克的方向有兩條鏈子相連,散發著另一種世界的壓抑和重量。
但鐵鏈已經開裂,另一端沒有東西。這是某種監獄,但犯人卻不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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