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發誓,不可怨恨我爹,他若是尋了來,我有一口吃的,就不能少我爹吃的。
我爹淪為乞丐,我不可嫌棄他無能低賤,奉養他終老,不管我爹有沒有兒子,我都要為他死后打番扶靈。”
皇上嘖嘖兩聲,小聲嘀咕:“他命真好,遇見都是對他好的女人,太后最寵不是老三,是他!”
云默點頭道:“我爹這種艷福是比不了,皇上不必羨慕,今日皇后娘娘來鬧陛下,揪了陛下耳朵。
臣以為皇后有急了,也慌了,她心里在意陛下,才更加生氣您同靜西侯一起喝酒,不對,抵足而眠。”
“朕寧只同不羨抵足而眠過!即便威名赫赫的靜西侯休想爬上朕的龍床。”
“陛下,臣謝謝您了,這份獨一無二的殊榮,您還是給別人吧,臣上次醉倒在龍床之下,并未同陛下睡一張床。”
“一樣的,一樣的,對朕而言,不羨幾乎同朕睡一起。”
“不,還是要說明白,臣不想再被太后回去揪耳朵,臉上留下抓痕,臣夫人賢名遠播,溫溫柔柔從不抓撓臣,臣不愿她為太后背黑鍋。”
皇上捂嘴偷笑,很想看一看自家老娘揪著不羨的耳朵出門,被老娘瘋狂噴口水。
“不羨的意思是皇后把朕當做丈夫?對朕親近?”皇上眸子亮了一瞬,狐疑道:“不羨是不是故意安慰朕?哄騙朕?”
云默說道:“臣不知皇后是否在意陛下,臣猜靜西侯身上沒有半點傷痕,皇后娘娘……追著皇上滿宮的跑,抓了皇上的龍顏,沒有看靜西侯一眼,甚至連一個眼角余光都不曾看過。
靜西侯如同您宮殿中擺設,那么大一個靜西侯,皇后娘娘不曾在意。”
皇上臉上閃過興奮之色,越發覺得云默分析的很有道理,云默不在現場,如同親眼所言一般。
他被楊皇后追著打,揪著耳朵拖了很遠,靜西侯跪地請罪,拜見楊皇后,頭都可破了,楊皇后真的不曾看過他一眼。
方才皇上覺得自己丟面子了……皇上突然站起身,邁開大步向昭陽殿跑去,“不羨在皇宮找個地方隨便歇息一宿,朕去找皇后……朕成就好事,少不了不羨的厚賞。”
云默完全聽到皇上的話時,皇上已經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郭太監連忙照顧小太監,“快,快,跟著皇上,拿著燈籠照明,別讓皇上摔倒,快,快。”
臨走之前,郭太監大有深意看了云默一眼,了不得,云默將皇上的心態拿捏得死死的。
伺候皇上多年,郭太監對皇上多變的性情不能完全把握,有時皇上疑心很重,有時又爽朗大氣,時而神經質的偏聽偏信,時而又公正嚴謹。
好似對立的性情都能友好在皇上身上存在,皇上毫不違和自由切換,但伺候皇上的人整日的心驚膽戰。
完全弄不懂下一刻要面對得是狹隘多疑,冷酷無情的皇上,還是光明磊落,重視兄弟情分的皇上。
云默向郭太監微微頷首,對這個給予穆陽善意的老太監,他有幾分善意,郭太監扯了扯嘴角,提起衣擺,小跑著追著皇上而去。
獨留云默一人做在臺階上,時而仰頭看看明亮的月色,時而低頭不知想什么,宮門已經落鎖,云默開解皇上,他自己出不了皇宮。
皇上說隨便找個地方貓一宿,但是皇宮大內,哪出是隨便的地方?
況且,云默此時是在后宮,隨便一處宮殿都住著好幾個宮妃。
云默緊了緊斗篷,還是夫人疼他,特意選了一個厚實的披風,能御寒,實在困倦了管內侍要一床被褥鋪地上,他可以蓋著披風對付一宿。
其實云默是可以去皇上寢殿側殿歇息,但是去歇了,誰知道又得傳出什么樣的閑話去?
云默嘆了一口氣,按照薇丫頭話說,皇上性情飄忽,許是有多重人格……
雖然云默不大懂什么是多重人格,卻大為震撼,并且虛心又仔細向云薇請教怎么對待不同的人格表現的皇上。
有云薇幫襯,云默面對皇上時比任何人都要輕松,總能切中皇上的心癢處,由此云默成了皇上最寵愛的臣子。
皇上去昭陽殿也是白去,頂多能沾點楊皇后便宜。
那個女人……云默閉上了眼睛,楊皇后能稱為女人嗎?
楊皇后很美很艷,強壓男人一頭的企圖心更強,橫豎云默不大喜歡,縮了縮肩膀,只有穆地主被她攥在手心里。
天亮后,云默迷迷糊糊之時,有人推搡自己,睜開眸子,皇上大大臉龐近在咫尺。
他看到皇上臉上的抓痕,好似比昨日看起來又多了兩道。
“陛下,請恕臣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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