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作為認(rèn)真的好學(xué)生，身體力行。
用手心在郁月城細(xì)膩的皮膚上游走，拇指撫向耳根摩挲，動作因為視覺受損有些生疏，反而帶出一絲別樣的曖昧。
再拿手背試試體感，又回到正軌上。
“感覺到了嗎？”郁月城說：“比我高三點二度的體溫，這就是高燒。”
方渡燃在感官的靈敏度上是優(yōu)于常人的，比很多的alpha都要好，只是他以前沒有這樣特意去感受過另外一個人的體溫，所以也拿不準(zhǔn)自己的身體狀況究竟是什么水平。
這時候點點頭：“是差別很大，多貼一會感覺完全不一樣。我自己要摸到別的東西才知道我發(fā)燒了，具體多高摸不準(zhǔn)。”
“以后到這個程度，就要馬上告訴我。”郁月城說。
方渡燃：“嗯。”
郁月城對他現(xiàn)在配合的態(tài)度放心許多，補了句：“或者直接給我大伯打電話也可以，就近方便的話，來青苗基地也好。”
方渡燃：“好。我再戴個體溫表，郁叔應(yīng)該還會給我一個隨身攜帶的記錄儀。”
他往前撲，看不清撲不準(zhǔn)，撈到大白貓的肩膀，就順勢把脖子一圈，拍拍肩頭。
“放心吧。”方渡燃說：“我都要陪你過易感期了，不會不愛護(hù)身體的。”
郁月城沈默片刻：“希望這次的治療效果顯著。”
“我感覺問題不大，上次我不就挺過來了，多熬幾次就好了。”方渡燃說。
郁月城沒接話，他希望方渡燃有一天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方方面面都可以回到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應(yīng)該享受到的生活裏。
方渡燃沒聽到郁月城明確的答覆，答應(yīng)自己一起過易感期，裏面的顧慮他多少能猜到一點。
標(biāo)記都需要一再拉著他，才肯咬自己一口，郁月城的責(zé)任感強到爆棚，肯定不想要無名無份的結(jié)果。
但名份這種東西，他們之間好像還差些東西。
關(guān)于“愛”這個字，對他而言太沈重了，他還沒能完全認(rèn)清自己，而郁月城那個“約定終生的伴侶”身份，也很鄭重。
只要郁月城還在他身邊，他們還在往前走，那就是好的，方渡燃就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不反對就是有效。
剩下的可以再摸索著走過去，他自己的眼前現(xiàn)在都是模糊地。
方渡燃是第一次走這樣的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產(chǎn)生感情，沒有經(jīng)驗，能真正踩出去第一步，他會還想要再進(jìn)一步。
“我檢查過了，你的人工合成信息素在我體.內(nèi)有微量殘留。”郁月城不打算隱瞞，這時候任何隱瞞只能把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推遠(yuǎn)。
方渡燃：“我就知道。”
“不過沒什么影響，只是因為正好趕上我的易感期，所以沒及時註射抑制劑，昨晚才會洩露。”郁月城保證道：“跟你的人工信息素沒有關(guān)系，是我抑制劑打得不及時。”
“完全沒影響？”方渡燃不太相信。
“吃了藥以后會代謝掉，大部分都跟著血和組織液流掉了。這個信息素很特殊，跟我的身體不發(fā)生反應(yīng)，只有你的身體才能給它提供生存空間，研究所認(rèn)為是你的身體構(gòu)造跟常人有異，方正海的合成信息素又是完全根據(jù)你的狀況相輔相成研制的，具有針對性，所以對我沒什么用。”郁月城解釋道：“所以你可以放心讓我參與你的戒斷治療。”
方渡燃想了會兒：“你吃的藥有副作用吧。”
“容易深睡，其實也好。”郁月城直言：“剛好可以好好休息，說我這段時間精力消耗大，免疫系統(tǒng)要恢覆一陣，需要休息。”
方渡燃看出他的誠意和表態(tài)，自己往前走了，郁月城也沒有刻意只挑好的說。
“你得好好休息一陣。”他說：“參與我的戒斷時期可以，不可以再受傷。”
郁月城身上就頂著不少傷，方渡燃的攻擊力說這話，著實有點天方夜譚。
話音一落，他自己就意識到這點，在郁月城肯定會口頭答應(yīng)，又落下一身傷之前趕緊加上前置條件，說得清清楚楚。
“你可以把我綁起來，我不會怪你。我知道自己失控有很強的暴力傾向，別讓我仗著你不會還手，就為所欲為。”
方渡燃指指自己說：“你看我現(xiàn)在人模人樣的，失控的時候你比我看得明白，我根本不認(rèn)人。”
郁月城想到他非要鉆進(jìn)自己頸窩裏聞信息素，壓得死死地不放，一邊還拿拳頭砸他，不覺得他完全不認(rèn)人。
“至少還認(rèn)得我。”他說：“你知道我的信息素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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