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徹底的放空過了，離開青苗基地，他就要開啟他新的征程。
就如同往常一樣，往返在學校和工作室、家裏之間，做最平凡的事情。
但是會多一個會和他結婚的······未來伴侶。
敲門聲響，方渡燃忘了說請進，對方在敲了三次之后，推開門進來。
方渡燃還盯著充滿希望的向日葵。
“小燃。”郁聞禮叫他。
方渡燃收回眼神，看向他。
郁聞禮把椅子放在他的面前，很床邊上坐著的方渡燃面對面坐下來。
“這段時間沒跟你透露什么，是因為律師和警方還在溝通，你的······”郁聞禮稍作停頓，換了個稱呼，直言道：“加之方正業(yè)自殺未遂，很多事情他和方正海還沒有交代清楚，所以不想早早影響你的情緒。”
“他死了嗎？”方渡燃聽到方正業(yè)的名字出現(xiàn)，眼底的陰郁和往日的神色才歸位。
郁聞禮看著他喚醒的神情，有些感嘆：“······很遺憾，沒有。”
“哦。”方渡燃隨意道：“沒死成。”
“他是真想自殺，也可能是為了減輕罪行，因為他吞槍自殺，下的是死手，但是他的身體愈合能力非同尋常，最終只是傷了聲帶無法恢覆，性命無恙。”郁聞禮說：“身體恢覆得也很快，上個月就已經(jīng)出院被拘留了。”
方渡燃淡淡道：“說不了話了。”
郁聞禮：“對。現(xiàn)在他交代罪行，和律師溝通，都是用筆寫下來。”
方渡燃扯起唇角笑了下，涼薄道：“自作聰明。”
“你和他的親子鑒定已經(jīng)失去比對條件了，但是根據(jù)你和陳優(yōu)取出來的那個死胎，已經(jīng)出具了你們屬于統(tǒng)一個父親的鑒定結果。”郁聞禮說：“這些話對你來說，也許太殘忍了，但事到如今，我想你應該知道清楚。”
“郁月城說，它是醫(yī)療垃圾。”方渡燃說。
郁聞禮：“是。”
“那它還會有自己的墳墓嗎？”方渡燃問：“墓碑上會刻字嗎？”
郁聞禮搖搖頭：“他是月城的朋友本人去找到，然后私自現(xiàn)場取樣的，如果家屬沒有特別交代，取出來會直接進醫(yī)療垃圾的分類箱裏。根據(jù)他取樣的地方，家屬并沒有認領回去。”
方渡燃沒有反應地過了兩秒，出聲道：“會被直接銷毀是嗎。······毀尸滅跡那種。”
“對。進行過手術的人體組織醫(yī)療垃圾，處理是非常完善的。”郁聞禮說。
方渡燃垂著眼，對話的速度有點慢，仿佛總在思考。
“也挺好。”他說：“就當沒來過。”
郁聞禮點點頭：“是，當沒來過，是個好事。”
“郁叔，你坐下來跟我聊天，不止是要說這個吧。”方渡燃直視他。
“兩個月了，過去的事情總要過去，我們還要往前看。”郁聞禮說：“我作為你現(xiàn)在身體情況的負責人，又作為你的長輩，應該和你好好談談。”
“因為方正業(yè)嗎？”方渡燃說：“現(xiàn)在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什么過去的事情需要長輩來跟我談。”
“你······就方正業(yè)吧。”郁聞禮說：“他前天在被關押的時候，寫了一封交代的自述。這份文件，不能拍照，也不能流出來，月城想辦法弄了一份覆印件，如果你想看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交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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