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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拿刑具來！”（1 / 3）

幕籬的紗巾很長(zhǎng)，將蘇婳婳的衣衫都遮住了，人群跟了一陣，見再瞧不見什么，這才慢慢散開，只余一小部分人不死心得跟著，直跟到了衙門門口來瞧熱鬧。

衙門內(nèi)裏還跪了好些人，蘇婳婳邁步入內(nèi)，隔著幕籬一瞧竟有些面熟，卻一時(shí)想不起從何處見過。

堂上正坐著一位官老爺，與蘇婳婳一道回來的衙役上前附在他耳畔耳語了一番，那官老爺隨即一敲驚堂木，當(dāng)即便問堂下人可知罪。

段九齡上前一步，正想要回話，蘇婳婳卻按住他的手腕子，掀開幕簾，朝他眨了眨晶亮的眸子，繼而又落了幕簾轉(zhuǎn)頭朝官老爺笑道，“不知……我所犯何罪？”

另一頭的老鴇聞言沖了上來，“你夫君昨夜在我藏香樓裏，白吃白用，你既說要替你夫君付銀錢，卻拿石頭子來欺瞞我，如今有什么好嘴硬狡辯的？”

衙門外還有好些瞧熱鬧的，聽著老鴇的說辭，不約而同發(fā)出了“果然是這樣”的聲音，隨即便是暗暗的嗤笑聲，只說家中已有這樣貌美的娘子，還要去外頭偷腥。

段九齡這一回卻沒有去瞧那些嘴碎的了，只是眼簾微掀，將視線落在了距他半步遠(yuǎn)的蘇婳婳身上。

蘇婳婳不理老鴇，不疾不徐道，“敢問官老爺，我若去酒莊用吃食，進(jìn)去走了一圈，瞧著旁桌上的菜色我不喜，這便走人了，可需付銀錢？”

官老爺不算糊涂，只道“自然不用。”

老鴇卻坐不住了，“你夫君點(diǎn)了我的姑娘，點(diǎn)了我的吃食，如今你說一句不曾吃用便作數(shù)了么？”

蘇婳婳挑了眉，“昨夜你與我開價(jià)二十兩金子，不知我夫君昨夜點(diǎn)的是哪一位姑娘，竟要這個(gè)數(shù)？”

老鴇頓了一頓，“自然是我藏香樓的頭牌，瀟湘姑娘。”

“哦？可曾記錯(cuò)？”

老鴇手一揮，“錯(cuò)不了，我藏香樓上上下下皆能作證。”

果不其然，官老爺即刻吩咐人去藏香樓問詢，衙役腳程還算快，這一來一回約莫一個(gè)時(shí)辰，回來覆命時(shí)只道卻如老鴇所言。

老鴇聞言，輕哼了一聲，如今見道士做法之下面前女子不曾有什么異樣，那便不是妖，既不是妖便沒什么好怕的，先頭她說出口的那句話原就頗有底氣，早已盤算好了，倘或官老爺要差人去藏香樓問話，那上上下下皆是她自己的人，如何顛倒是非黑白，還不是全屏一張嘴么。

最好便是讓那女子幾倍賠償了，無力還債，她自然好將女子買了去。

老鴇這算盤打得，饒?zhí)K婳婳離她數(shù)步之遠(yuǎn)都聽見了的，可是老鴇千算萬算，不曾想到昨兒晚上蘇婳婳將藏香樓裏裏外外每一個(gè)房間都去遍了，別說是廂房，連帶著小廚房水井都去瞧過看的，故而昨晚哪些姑娘是有主兒的，蘇婳婳心裏門清。

蘇婳婳面上半點(diǎn)不露，一雙杏眼狡黠而靈動(dòng)，“不知是問詢了哪些人。”

那衙役答道，“自然當(dāng)晚藏香樓裏的人。”

“那藏香樓那晚還有好些公子哥兒的，你們也問過了？”

蘇婳婳這話一出，那幾個(gè)衙役心頭倒是咯噔了一下，眼下青霄白日的，頂多是問問藏香樓裏的姑娘與龜公，如何會(huì)尋到那些留宿的男子，可既是問了藏香樓裏的人，那說辭皆是能串的，何以能作證？

“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官老爺沈眉。

“既是要問話，那便將昨兒入藏香樓之人皆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