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書的眼底，藏著并不明顯的若有所思。

***

把四個人全送走，真正屬于盛喬的挑戰來了。

和其他人比較，她是沒有假期的。

江琮答應她校慶的事，他已經配合她弄完了。

而盛喬欠的債，還沒有還。

江琮給盛喬制定的物理魔鬼訓練，正式開始。

……

物理魔鬼訓練，只針對物理單科的魔鬼訓練。

訓練強度和之前比起來，之前的學習簡直和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盛喬和江琮，從早到晚都在學，從高一的物理知識點，再到盛喬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高三知識點，都要學。

每天都在高強度學習，盛喬的腦闊都要炸了，但她有堅持，咬著牙關堅持。

可總有堅持不住的時候。

一道物理競賽題江琮講了很久盛喬都停不明白，有知識點不牢固的原因，也有就是心態很燥的緣故。

盛喬很難受，越聽不懂就越難受，當江琮講完，讓她再做一遍的時候，她拿著筆，抿著唇，半天沒寫下一個字。

江琮抽走盛喬手裏的筆，問她：“你怎么了？”

“我不會。”

嗓音透著微末的哭腔，盛喬嘴角下垂，難受地抱緊自己。

江琮撥開她自抱自泣的姿勢，伸出雙臂，抱住了盛喬。

“你以前難受可能只有你自己，你現在有我了，你可以抱著我。”

盛喬眨巴眨巴眼睛。

長長的濃濃的眼睫毛沾了些許濕潤。

神色可憐極了。

“好難啊，我太蠢了，怎么都學不會。”盛喬把腦袋埋在江琮脖頸之間，聲音被壓著的緣故，聽起來奶奶的。

“你不蠢，你很聰明，只是你的心態開始浮躁了，調整一下就好了。”江琮伸著手指，一下一下地撫著盛喬的腦袋，一下一下地在安慰她。

盛喬原本很難受的心情，因這一下一下的輕撫，有被治愈。

“江琮，我可以叫你琮琮嗎？”

盛喬鼻音挺重的，像在撒嬌。

江琮的心軟化了一些，但他平坦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琮琮像在叫兒子。”

“哪裏像兒子了，明明很好聽。”盛喬不服氣。

“換個稱呼。”

“阿琮？小琮，琮，姜蔥？”盛喬說著說著，諧音梗都整出來了。

江琮撫著盛喬腦袋的手有些許用力，他隱忍著道：“停住。”

“叫我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