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有時被人暗進水底,憋悶的感覺讓霍云翎的臉在腦海里格外清晰。
這種折磨持續(xù)了五個小時。
她被撈出來時,神經(jīng)已經(jīng)完全被麻痹。
白苒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腦子里只有一個人的臉。
霍云翎。
他做到了,她很痛苦,臣服在痛苦之下。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的人在痛苦中麻醉自己,也有的人在痛苦中覺悟。
其實,痛苦的全部價值就是要讓一個人變得覺悟。
再次選擇。
她目眥欲裂,死命的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霍云翎的照片,她的手指在他眉眼描繪,畫著他長而濃的眉毛,墨沉的眼,再往下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薄情的嘴唇……
她還是選擇了刀子。
這次的懲罰更嚴重。
牽引繩從天花板上被拉起,將她整個人倒吊了起來,倒空讓她血液凝滯。
有人在扇她的臉。
白苒已經(jīng)睜不開眼睛仍舊反抗,尖銳的指甲似乎劃傷了誰。
霍云翎坐在霍氏大樓總裁辦公室,他看著電腦里實時傳來的錄像,目色冰冷,面罩寒霜。
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王大夫,看起來你徒有虛名,她還是那么不聽話,想來王太太的有些東西我需要郵寄給你了。”
王大寶臉上浮出恐懼,緊張道:“霍先生,別,別,還有一天呢。”
霍云翎解開襯衫扣子,盯著電腦中女人的臉,真想抽去她那身刺,他走到窗下,站在高處俯視渺小如塵埃的人群,道:“她的指甲太像刺猬,太尖銳可不妙,拔了吧。”
王大寶頓了頓,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甲,道:“是。”
白苒的的指甲很美,以前少年時候的霍云翎很喜歡握著她的手,摩挲的她的指尖。
此刻像刺一樣被拔掉。
夏櫻桃在門外拼命敲打著門,哭的不成樣子:“放過她吧,放過她吧,苒苒你就服軟,給他道歉吧!”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霍先生真是太狠了!
牽引繩落下,白苒躺在地上疼的奄奄一息,指尖的皮肉猙獰,流著大片的血,就像剛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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