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將婚禮有關(guān)的事項(xiàng)都列了單子,如今讓綠珠在旁邊給她念著,一項(xiàng)項(xiàng)核對,最后道:“小姐,嫁妝裏還缺幾樣物件,待會兒我?guī)蓚€丫鬟去買吧。”
蘇惠然親娘的嫁妝都握在自己手裏,蘇夫人自然是不會再給她準(zhǔn)備多少嫁妝,只府上公中出的一份嫁妝,薄的拿不出手,最終蘇惠然也只得自己操心起自己的嫁妝來。
“還缺了些什么?”
蘇惠然問道,李媽媽對著單子一一報(bào)了名字。
還挺多樣?xùn)|西的,蘇惠然想了想,道:“午后我與你一道去。”
李媽媽自然不會拒絕,想在接下來自家小姐應(yīng)該也沒有時間再出門,趁著今日出去采買就當(dāng)是散散心。
用過午飯,蘇惠然便帶了李媽媽、綠珠青素以及夜鶯等人出了門。
需要采買的東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很快便買齊全了,知識旁的卻出了點(diǎn)意外。
之前蘇惠然時不時便會給天香居前遇到瘋婆子塞些吃食,久而久之,瘋婆子便對她也熟悉起來,這日也巧又在路上遇到了。
瘋婆子知道蘇惠然會給她吃的,看到人便走近了過來。
蘇惠然也沒有多想,便讓綠珠去買點(diǎn)饅頭包子過來。幾人在路邊等著,瘋婆子一雙眼睛對著幾人來回亂瞅,慢慢便落在裏媽媽的身上不動了。
蘇惠然一開始還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李媽媽被這么死死盯著覺著有些不舒服,她往旁邊移了兩步,不料瘋婆子的視線還是跟著她。
蘇惠然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舉動,奇怪道:“這是怎么了?李媽媽你認(rèn)得云娘?”
李媽媽早聽綠珠說起過瘋婆子的事情,但也是第一次見著人,聞言搖頭道:“應(yīng)該并沒有見過……”
只是瘋婆子還是盯著她不放。
這時綠珠買了包子回來,用油紙包了一大包,想著能讓瘋婆子多吃兩頓。她走近了,便將那一包塞到瘋婆子的手裏。
不料,瘋婆子竟突然瘋病又犯了,“啊”的一聲尖叫,仿佛那個油紙包是什么恐怖的怪物,猛地被她打翻在地,白乎乎的饅頭包子滾了一地。這還不夠,她又撲過去抓住李媽媽的衣衫,瞪著一雙眼珠子,叫道:“還我孩子!還我孩子!不要搶走他!這是我的孩子!”
瘋婆子瘋起來力氣更是大得嚇人,李媽媽年紀(jì)也大了,一時也甩不人,兩人撕扯著扭在一起。
蘇惠然幾人趕緊上去想將人分開,卻只是越幫越忙,直到巡邏的禁軍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后,才將人分開。
禁軍對付一個瘋婆子可不會心慈手軟,眼看著瘋婆子就要受傷,蘇惠然趕緊道:“小心,不要傷著她!”
好不容易才讓禁軍沒有傷著人,又將人帶走。
李媽媽也是平白遭了一份罪,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被撕破了,她喘著氣回到蘇惠然身邊,說道:“這瘋婆子怎么突然就瘋起來了,小姐你以后發(fā)善心,可要小心別傷著自己。”
蘇惠然見李媽媽沒有傷著什么地方才放下心,道:“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李媽媽猜測,“她剛才一直盯著奴婢看,奴婢身上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俊?
幾人將李媽媽從頭到尾細(xì)細(xì)打量一番,就是平常大戶人家的嬤嬤打扮,也不見什么不同尋常的。
蘇惠然道:“李媽媽真的沒有見過云娘嗎?”
李媽媽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小姐不是說那云娘是江南人士嗎,奴婢還從來沒有去過江南,更不認(rèn)識什么從江南來的人。”
不是李媽媽的原因,那難道是李媽媽的穿著打扮有問題?只是京城裏作這樣打扮的人也不少,瘋婆子見了好似也沒有發(fā)過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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