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歸的面色冷淡,看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眸光鋒利，語氣依舊很淡。
江云初把手機放在她的手心。
“餵，媽咪。”南歸的語氣柔和了點。
江云初的目光放在車窗外,她只能聽見南歸應的聲音,語氣柔軟,面對自己的母親都會展現自己嬌氣的一面吧。
南歸掛完電話,看見她一臉愁容，修眉輕蹙：“再皺就不好看了。”
江云初一聽才知道她露出了不好的儀態，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鏡子裏的女孩年輕漂亮，眼裏疑惑道出了她的不自信。
“不好看嗎？”江云初移開鏡子,白皙通透的臉入了南歸的視野,白白嫩嫩的，吹彈可破,不僅皮膚狀態好,連五官都精致的過分。
南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的爸媽并沒有不在，只是化為天上的星星了。”
江云初被她逗笑了：“南總這是在哄小孩嗎？”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好點的話，為什么不這樣說。”
江云初心悸，可南歸說這種動人的話時連面部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她才會懷疑南歸是不是換個人也會如此。
“心情還是不好。”江云初雙手捧著臉，勾人的桃花眼盯著南歸,好似想把她看穿。
“嗯？”這是想要她繼續哄她？
“我喜歡南總，可是一直感受不到南總的喜歡。”
南歸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些，有時候江云初很容易看透,有時候又像霧一樣讓她琢磨不清。
就比如現在，之前把喜歡說的那么害羞的人,現在說起來面不改色，不僅如此，還在質疑她的喜歡。
她表現的如此不明顯嗎？
“那你可能要去看看醫生了，是眼睛瞎了還是身體裏面那個感知出問題了。”
這句話聽在耳裏實在不怎么舒服，她身體健康著呢。但是心尖甜甜的，很開心，特別開心。
“南總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嗎？”江云初唇角上揚，眼睛亮亮的，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這么白/癡的問題，南歸不想回答，也沒回答，又或者說她不想承認。
江云初沒有得到回答也沒有不高興，內心的興奮讓她的話都變多了許多：“我想買很多的煙花。”
“買。”南歸言簡意賅。
“我想和你一起玩。”
“好。”
“我想親你。”江云初眼裏帶了絲玩味，在想南歸會不會進她的套。
“開車。”南歸依舊言簡意賅，看見路邊有一個買煙花的店鋪，車靠邊停了下來。
她解開安全帶，不等江云初反應的時間，直接按住她的后腦勺，親了下去。
直到江云初整個人都羞紅了，軟軟地靠在座椅上，南歸才放過她，幫她擦了帶有水漬的唇。
“親了。”南歸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江云初過了幾分鐘才緩過神來，南歸會不會是悶馬蚤，親人的時候那么兇，卻永遠面不改色。
張媽回家了，年夜飯就沒有人做，江云初看南歸打開外賣的軟件，忽然就想到她以前或許都是這樣度過的。
明明冰箱裏塞的滿滿都是菜，張媽都是有所準備的。
“我來做飯，你看春晚。”
江云初的語氣強硬了些許，有命令的意味在裏面，這還是第一次有同齡的人這樣同她說話的。
南歸什么也沒說，乖乖地關了手機，打開電視，觀看春晚。
江云初露出滿意的笑容，去廚房開始做飯。
南歸看著她的背影，徒然多了幾分微妙的感覺，父母常年在國外，而她也習慣了一個人過年。
倒不如從小時候開始，她就習慣了一個人，即便是過年冷清清的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余露卻每次都看的很重要，不想她一個人。
她是真的沒多大感覺，可是此刻江云初在這，冰冷的房子裏也有了煙火氣息。
倒也不賴。
一個小時后，江云初做好年夜飯，把菜都端在了茶幾上，又盛來兩碗米飯。
有魚有肉，色香味俱全。
江云初說實話，這么晚了，她真有點餓了，沙發離茶幾有點遠，她直接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捧著碗，一邊吃飯一邊看春晚，美滋滋。
“地上涼。”南歸蹙眉。
“有毛毯，一點都不涼，南總要一起坐在地上吃嗎？”江云初扭頭看她。
南歸搖了搖頭，她不習慣坐地方吃飯，教養也不允許。
江云初坐在地上，吃的津津有味，眼睛就沒從電視上移開過，偶爾發出低聲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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