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歸去車裏套了件寬松的西裝外套,她車上并沒有的其他的衣服了，唯一的大衣給了江云初，搭配魚尾裙并沒有很奇怪。
她進了店，看見江云初已經選好了桌,明明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又匆匆移開了視線。
燈光下的江云初臉部輪廓柔和了許多,長發微卷,妝容也成熟了不少，內心也更堅韌了，有些地方卻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愛的緊。
南歸在她對面坐下，問她：“點餐了嗎？”
“點了。”江云初又補了句,“你自己點。”
意思是她并沒有點她的。
南歸不在意,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份最普通的粥,又加了幾個配菜。
兩人相顧無言。
南歸話不多,江云初總是找話題的那個，兩情相悅后，不說話只要相處在一個空間就很美好，而現在，久別重逢，也沒有尷尬的感覺。
服務員菜上的很快,兩分粥也端了上來。
“你也點的白粥？”南歸問。
江云初搖頭：“我的加了糖。”
南歸想到之前江云初做的臘八粥，盛給她的也是沒加糖的。
她叫來服務員：“能加糖嗎？”
“當然可以。”服務員給她拿來一個裝著白砂糖的瓶子，讓她自己加。
“幼稚。”江云初看她加糖,說了句。
南歸搖頭：“你的那份不會給我吃了不是嗎？”
江云初錯愕，盯著碗裏的白粥,回道：“是不會了。”
吃完粥，胃裏暖乎乎的，江云初感覺舒服多了，小臉蛋也被店裏的暖氣烘得紅撲撲的。
南歸比她吃的要快，要她在店裏等她，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她沒應，現在吃完了，她主動結了賬，站在店門口，看見外面飄起了雪，雪下的很急，跟隨著風飄蕩在空中，最后降臨塵世間。
直到聽見很急的碎步聲，她回神，南歸正朝她跑過來，最后站定在她面前，紅唇一張一合，小喘著。
她還未開口說，再不來她就走了。下一秒大紅的圍巾就套在了她的脖頸。
“抱歉，讓你等久了。”南歸給她整理圍巾，將夾在圍巾裏的散發拂了出來，弄好后露出了一個淺笑。
“去買了圍巾？”江云初心中動容，卻未表現出異樣。
“嗯。”
“你呢？”江云初挑眉問，南歸頸肩肌膚裸露在外，鎖骨都清晰可見。
“光想著你了。”
江云初把圍巾取了下來，給南歸圍上：“我不喜歡紅色，也不敢讓南總受凍，上車吧。”
“我在追你，自然要體貼入微，你不用在意。”圍巾上已經沾染了江云初的溫度，南歸的體溫莫名地就升溫了。
江云初沒有回她話，而是走到車旁，示意離開。南歸追人的方式可真獨特，每每都受凍，自己已經是個大冰塊了，被冷風吹著是要更舒服嗎？
南歸為她打開車門，自己也上了車，方才道：“買紅色是快過年了，喜慶。”
“南歸，你的反射弧什么時候這么長了。”江云初都快了忘了這個了，結果南歸莫名其妙來了句，有點好笑她卻沒笑出來。
“你說是就是。”南歸發動了車，“還回去嗎？”
“不了，回家。”
“公寓？”南歸知道她已經不住在哪了，她偶爾會去哪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她，可惜的是一次都沒有見到。
江云初搖了搖頭，報了地址。
南歸調頭，換了一個方向。
江云初靠著車窗，有點困倦，卻又不敢就這樣在南歸的車上睡著，胃折騰了她一晚上，現在吃飽喝足，睡意就上來了。
南歸車開的很穩，偶爾會看一眼身旁的江云初，她的發絲散落，遮住了大半部分的側顏，安靜的模樣很乖巧。
這樣安逸的瞬間，總讓她產生錯覺，好似她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幻境總會被打破的，這條路似乎很短，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您已到達目的地附近。”
江云初睡意朦朧，隨時就要睡去，屬于半夢半醒的狀態，聽見機械的導航提示音，她瞬間驚醒。
“謝謝。”聲音很輕，她解開安全帶，沒有任何多余動作，直接下了車往裏走。
路燈的白熾燈格外亮，南歸能看見飄揚著的雪花，也能看見燈下緩慢前行的女孩。
女孩走著走著打了個踉蹌，睡意一下子被驚醒，車內的南歸彎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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