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吳秀萍臉上的陰霾盡褪,笑得燦爛:“清清啊,你都老大不小了,平時在瀚宇身邊要溫柔體貼點,瀚宇是社會知名人士,身份尊貴,不比一般的男人,女人啊,這輩子要能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最大的成功,自己再有本事都沒有用啊,沒有男人的疼愛女人是不會幸福的,媽媽這輩子就這樣了,只希望你能幸福,媽媽可盼望著抱外孫呢。”
木清竹悄悄轉(zhuǎn)過背去收拾東西,她怕再呆下去會哭出聲來,不能再讓媽媽傷心難過了,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
“媽,我先走了啊,瀚宇在等著我。”她拂了拂額角凌亂的青絲,摁滅了房間的燈,笑笑,溫溫軟軟地說道。
“好的,快去吧。”吳秀萍話裏帶著欣慰的笑,躺了下來。
木清竹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
才走出家門,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鼻子酸澀得難受。
她招了輛的士朝著君悅公館走去。
“清清。”君悅公寓廣場門口的玉蘭花樹下,一道欣長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腳步有點迫不及待,“清清,原來你真的跟他住在一起,這算什么?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啊!”
男人的眼睛發(fā)紅,聲音空蕩幽殤,說話有點吞吞吐吐。
木清竹吃了一驚,睜著眼睛待看清是阮家俊時,臉色變白,后退了幾步,冷冷看著她。
阮家俊臉上的笑容僵住,心裏像被車輪輾過,從來不管他如何對她,呵護(hù)她,想要對她好,她都是一付警惕與無動于衷,冷漠似水。
他走前一步,木清竹后退一步。再上前,她再后退。
“家俊,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她聲音淡漠。
他身上特制的古龍香水味直灌入木清竹的鼻中,木清竹猛然感到陣陣涼意從腳底竄起,渾身開始發(fā)抖。
又是這種香水味,如惡魔一樣曾經(jīng)纏繞著她。
現(xiàn)在只要聞到它,她就會全身發(fā)顫,渾身發(fā)抖。
已被她刻意忽略,忘記的事,因為這股香水味卻強(qiáng)逼著她去回憶可怕的那晚。
大二那年,一個夏天的晚上,晚風(fēng)輕拂,綠柳依依。
那天,她與唐宛宛一起去參加一個同學(xué)的生日派對,可剛剛走出門發(fā)現(xiàn)忘了拿錢包。
她匆匆返回宿舍,經(jīng)過后山那片竹林時,猛然被后面一雙有力的雙臂纏繞,她來不及驚叫,那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抱起她朝一處黑暗的角落走去,猛然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掙扎著要喊叫,男子卻掏出了一塊手絹塞住了她的嘴。
世界瞬間都黑暗了,失望,傷心,絕望,各種情緒涌上來。
她淚流滿面,就在以為她會失去清白時。
清脆的腳踏聲在光滑明凈的地磚上踩出果伐有力的節(jié)奏,朝著他們走來,男人慌了,褲子還沒有脫下來。
“嗯,哼。”二聲重重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憤怒。
男人心慌之極,停止了動作。
木清竹如獲大釋,趁著男人驚慌的瞬間,推開了男人,衣衫不整地跑了。
直到今天她都記得那聲威嚴(yán)的“嗯,哼”聲,還有那個褻瀆她的男人身上的那股特有的香水味。
那果伐有力的腳步聲,她一直不知道是誰的?卻如同黑暗中亮起的曙光讓她看到了光明,她心存感激,正是那個站在黑暗處的男人救了她,保全了她的清白,可她卻不知道他是誰?
她更不知道那個褻瀆她的男人是誰?唯有記住了那個香水味,為了弄清楚那種香水味,她曾經(jīng)走過國內(nèi)無數(shù)香水專柜,都沒有找到,后來在美國的一家古龍香水店裏找到了。她才知道那是一種特制的古龍香水,一般人根本就買不到的。
阮家俊猛地沖過來,捉住了木清竹柔弱的手,柔聲說道:“清清,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離開阮瀚宇吧,你們之間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馬上要迎娶喬安柔了,今天晚上雙方的家長都已經(jīng)見面了,正在商討婚事呢。”
木清竹的臉一下變得豪無血色,今晚阮瀚宇果然是去陪喬安柔父母談婚論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