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一個喬安柔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吃完飯后,木清竹穿過客廳準(zhǔn)備上樓去,她可不習(xí)慣呆在下面看她們的臉色,更不習(xí)慣于刻意討好季旋。
“站住。”季旋朝她喝道。
木清竹無奈,只好站住了,扭過頭去,一時不知是叫她媽好,還是叫她阿姨好,猶豫著。
“以前你也呆過這裏,應(yīng)該知道這裏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該下來吃飯,什么時候該做些什么事情,想必你還會記得吧,下次,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這么晚了還來廚房做飯吃,我們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讓人家說是我們欺負(fù)你,不給你飯吃,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有專人天天去請你來吃飯,畢竟我還在這裏呆著呢,我這個長輩都不要人請,莫說是你了,你說是嗎?而且傭人們都很忙的,都有手頭的事做。”季旋走上來,威嚴(yán)的數(shù)落著,暗紅色的旗袍襯得她猶如尊貴的貴婦般,一付居高臨下的樣子。
“好的,我知道了。”木清竹笑笑,聲音盡量柔和,態(tài)度盡可能溫順。
喬安柔聽到季旋數(shù)落著木清竹,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木清竹回到樓上,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內(nèi),打開電腦開始工作起來。
郵箱裏提示收到了一封郵件。
她打開一看,是景成瑞發(fā)來的,裏面是他的行程機(jī)票,他,明天的飛機(jī),回美國了。
突然有那么一剎那,她很想哭。
景成瑞走了,那個像親人一樣關(guān)心她的男人走了,不在a城了,突然心裏就空落落的,一滴淚滑落在手上,溫溫的,緊接著更多的淚珠滑落下來,無法控制。
她趴在桌上哭了,然后,回了一個郵件過去,短短幾個字:“一路走好。”
既然無緣走得更遠(yuǎn),那就不要拖泥帶水了,祝福他吧。
看得出,蘇美芮是個很不錯的女子,她很愛景成瑞,如果景成瑞跟她結(jié)婚,她一定會對他百依百順,體貼有加的,而她不過是他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僅此而已,她早就不是一個干凈的女人了,她真的不配給他任何希望。
晚上,她一個人落寞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阮瀚宇并沒有回來,就算回來了,他也應(yīng)該是陪著喬安柔的。
她想從此后,她又將開始漫漫長夜,獨(dú)守空房的日子了吧。
清晨時,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胸前,溫溫的,又很沈,她用手去推時,竟是一只胳膊。
她正準(zhǔn)備翻過身去時,猛然腦中一陣清明,想起了什么,嚇了一跳,慌忙翻身坐起來,等看清身邊睡著的人時,不由怪叫出聲來。
“叫什么呢。”低沈的磁性的聲音響起,非常好聽。
木清竹驚魂初定,驚訝地問道:“你怎么睡到這兒來了?”
阮瀚宇拿開放在她身上的手,懶洋洋地說道:“大驚小怪什么呢,這是我的家,我不睡在這裏睡哪裏?”
顯然他還沒有睡醒,眼睛都懶得睜開。
“可是,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木清竹仍然不相信的樣子,明明記得昨晚臨睡前,她特意反鎖了套間的門,包括書房的門。
“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把房門全都反鎖上是什么意思?這是我的家,在阮氏公館裏,你就是我的太太,我不睡你睡誰?”他無賴似的痞痞開口,弄得木清竹說不出話來,他那神情就像是她這個妻子虐待了名正言順的丈夫般。
可是木清竹卻感覺到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明明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好么,他又不是不清楚,還要故意這樣,太混蛋了。
不知為何,意識到自己晚上并沒有獨(dú)守空房,她的心裏竟然會涌出一絲甜甜的感覺來,這個房間,他們的婚房,這是阮瀚宇第二個晚上跟她同睡在這張床上的,盡管她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還是有種甜蜜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