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母親鄭重其事的告訴她“顧年是私生子，顧年的母親是破壞家庭的壞女人”后嗎？
還是她交的朋友越來越多，喜歡她的人越來越多，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需要這個所謂的“哥哥”了？
亦或者是看著少年愈來愈沈默寡言，從來不會像旁人那樣夸她，只會笨拙的送她項鏈，她覺得厭煩，疲倦，所以不愿意跟他有任何接觸了？
那些記憶過于久遠，顧妙妙其實也記不得當時的想法了。
“既然這位同學不想說……”
顧年推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孩有些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你剛才叫我什么？”
“有話直說，喊什么？”
陸鹿站在顧年面前，以防御的姿態冷漠的看著顧妙妙。
“同學？”
顧年有些搞不懂顧妙妙的關註點，在學校叫“同學”難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蕭余覺得顧妙妙這手操作簡直莫名其妙，把人堵在校門口又什么都不說，經過校門口的學生越來越多，他不耐煩的催促道：“有事就說，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顧妙妙，她恢覆了幾分理智，終于沒再遮掩，直接挑明了來意：“父親讓你回家。”
顧彰？讓她回家？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清澈的少年音憤憤的抱怨道。
“不回。”
顧年聳了聳肩，平靜的拒絕道。
她還等著回去查看蘇執的身體狀況，哪有時間跟顧彰吵架？
“你……”
女孩舉起纖嫩白皙的手指，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動作，就被陸鹿輕飄飄的“摁”了下來：“抱歉，年……年年不喜歡有人指她。”
陸鹿還是有些不習慣“年年”這個稱呼，說出來的時候卡了一瞬，才強裝鎮定的將話說完。
即使說著道歉的話，陸鹿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愧疚，她將握著女孩的手收回來，抬眸看了眼身旁的蕭余：“紙。”
蕭余：“……”
他又不是女生，為什么要隨身攜帶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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