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女孩低聲喃喃，她望著自己愛慕的少年，眼角竟然蓄了淚，“你怎么可能是女生？”
顧年用手指抹去女孩眼角的淚珠，低聲說了句抱歉。
她知道這種直接的說辭可能會讓女孩難過，但自己若是再不挑明，估計就不止是玫瑰花的事情了。
女孩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詞。
她們距離很近，從女孩破碎的音節中能勉強拼湊出幾句話。
“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呢？”
“我喜歡了你這么久，你居然……居然是女孩？”
“肯定是騙我的吧……不喜歡可以直說，不用扯這么荒謬的理由。”
顧年無法，只能再次說抱歉。
顧年敢直接對女孩挑明自己的身份自然有她的考慮。
首先，不管是否自愿，在眾人眼中，女孩已然是她宮裏人，她失勢，自然不會有人收留女孩。
其次，這種被宮裏千嬌萬養，精心挑選送給皇子的美人，智商都不低，自然明白如何做對自己最有利。
她掌握了她最重要的秘密，自然覺得會覺得有所依仗，從而能夠更安心的留在這裏。
第三，女孩的身份和任務是什么，她們都心知肚明，裝病能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
當然，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女孩真的將這件事傳出去，真到了那種境地，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會有人迫不及待替她解決。
最后……
顧年看著安安靜靜的玫瑰花，彎眉笑了笑，自然是為了安撫某人。
“殿下。”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終于恢覆了正常，她望著自己朝思夜想的臉，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不介意您是女生。”
她不等顧年回應，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學的東西比較雜，曾經翻過畫本，其中有以兩個女生為主角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顧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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