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語注意到了賀辰看那個大白熊時恍惚的眼神。
老板這是看上這頭熊了？
雖然她并沒有看出這個系著藍色蝴蝶結的胖熊哪里好看，但個人審美眼光問題，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老板，這個熊需要射中幾個氣球？”
女孩白皙纖細的手指握住了槍，老板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女孩就開始瞄準，扣動扳機，射擊，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氣球的爆破聲隨之響起。
沈書語在老板不可置信的眼光下半揚眉梢：“老板，你是不是想說這樣很帥？”
老板：“……不，我只是想說你還沒給錢。”
沈書語：“……”
“哦。”白高興了，她停頓了下才問：“多少錢？”
“十發子彈，一發一元。”
沈書語摸了摸自己的兜，如愿以償的從其中摸到了十塊錢，嶄新的人民幣被女孩扣到了桌子上：“現在可以了嗎？”
沈書語曾經跟師父學過射擊，類似這種靜物射擊是最簡單的一種。
所以在江蘊和賀辰加完微信后，沈書語的十發子彈已經全部射了出去。
賀庭看的有些呆。
江蘊加完偶像的微信，心情正好，見賀庭一副吃驚的模樣，攬了攬他的肩膀：“喂，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江蘊要比賀庭矮幾厘米，所以胳膊要向上抬才能搭上賀庭的肩膀，這個姿勢并不舒服，但江蘊卻沒有將胳膊放下來的趨勢，而是將賀庭往他這邊的方向帶了幾分：“江爺問你話呢……”
少年溫熱的呼吸近在耳畔，但因為剛才的那一幕沖擊力太大，賀庭并沒有推開江蘊，他喃喃道：“剛才……姐姐射了十發子彈……”
江蘊聽著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皺了皺眉：“嗯？難道還有誰不是十發子彈嗎？還是說，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咱姐太菜了？一發都沒射中？”
他說話的空隙，沈書語已經把那個她認為很丑的大白熊抱了過來，熊有一米多，腳大概到女孩膝蓋的位置。
江蘊自然是知道這個熊需要全中才能拿到，他根本沒有往女孩射擊多厲害的方向想，而是十分不贊同的責備女孩：“姐，你這樣花錢買就沒勁了，這種小攤，圖的就是過程……”
沈書語：“？”
賀庭從他張口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他誤會了，他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了，卻見江蘊直接將胳膊從他肩膀上收了回來，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還有老板您，做生意講求的就是誠信二字，你如今讓她花錢買走了，以后誰還找您玩？”
老板：“？”
這個傻小子在說什么？
“拜托，人家是自己射的……”
賀庭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忍直視的捂住了眼，所以說，他為什么要和這種丟人現眼的玩意做朋友？
正準備長篇大論講道理的江蘊：“？？？”
沈書語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繞過他走到賀辰面前，就將熊遞給了他：“我剛才看你看了它好幾眼，雖然不知道這么……嗯，好看的熊為什么沒被人搶走……所以，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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