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氣運變淡了。”
在他開啟那層奇妙的金光之后，原本那一眼看過去能晃瞎人眼睛的金色因果線形成的光芒，威力顯然沒有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那般強悍了。
很顯然，他現在這幅狀態并非是沒有代價的……
“前輩，你說……”
樂正芊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我把他掠奪的那些氣運給耗沒了，偽天道對于修真界所造成的威脅是不是就消失了？”
褚娘被眼前這個連元嬰都還沒有達到的修士狠狠震驚到了。
“你在說什么！”
“以你現在的修為，要將他身上的氣運磨滅，你不要命了嗎？！”
“更何況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你的猜測是可行的，若是不可行……”
“前輩。”樂正芊打斷了褚娘的話，略帶了些無奈地提醒。
“就算我們強行通過破損的上古羅盤出去，到了外面反而更有利于凌煜，您是不是忘了他手里還有命運之書。”
“這里由于規則的限制尚且不能夠使用命運之書，到了外界這一層限制將不復存在……”.kanδhu5
“我們若是走了，能夠出去的陣營戰勝者是誰……想必您也知道……”
褚娘終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是啊，現在的情況，居然是連逃都不知道該逃去哪里。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沉重地嘆了口氣。
“是本尊將你卷了進來，你本可以不必承擔這么重的責任。”
樂正芊搖頭，“卷不卷進來的……但凡想要飛身跳脫六道輪回，終歸還是要對上他的，前輩不必自責。”
“更何況，凌天已經被我殺了，這位偽天道遲早也要對上的。現在有了前輩的提醒，知曉了他的底細，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多了。”
褚娘的腦子又沒有跟著自己的身體兵解而消失，當然聽得出來她是在安慰自己。
可一時之間，她居然想不出什么話來回答。
所有的心情，在最后一句“我會幫你，不會讓你命喪于此”中落下帷幕。
識海中的對話在外界不過是眨眼得不到的功夫。
暴怒的凌煜身形一動，出現在了樂正芊的身前。
被金光所籠罩的手抬起，眼神憐憫和殘忍并存。
他緩慢開口，“變數，本就應該被清除，能夠活這么久，已經是你莫大的幸運了。”
聲音落下的同時，他的手在收緊。
明明沒有接觸到，樂正芊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
在那緩緩收緊的過程中，越來越痛越來越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掉一般！
“了因！”
樂正芊強忍疼痛，眸光一厲。
調動全身的靈力，掙脫了那金光威壓的控制！
破道劍舉起！
黑色的湮滅法則在順著她的指尖，瘋狂地往破道劍尖上涌去。
源源不斷，不像是從她的金丹處涌出，順著痕跡探尋而去，是……誅魔！
樂正芊腦子中一絲靈光閃過，可現在的情況并不允許他去抓住這抹靈光！
她揮劍！
比先前更多的湮滅法則讓了因的威力更加強大！
如果說先前她費盡心思，也僅僅只是從大海中舀了幾瓢水出來，那這個時候至少是挑了幾桶水！.kanδhu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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