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其實早就醒了,這丫頭一直在發(fā)呆,他實在不想再裝下去,這才忍不住出聲:“我的腿受了傷,不能動彈,你先去撿些木柴,我來生火。”
這山谷之中只有他們二人,楚黎又行動不便,韓珂自是全按他吩咐去做。
“木柴撿來了?”不一會兒功夫,韓珂便抱著一捧木柴丟到少年面前。她暗自慶幸自己是被打入懸崖跌入山谷裏,樹木茂盛,不用走多遠就能找到充足的木柴,要是還掛半山腰,到處都是巖石,她都不知道會出什么事了。
彼時,楚黎已經(jīng)燃起了火芯,他轉(zhuǎn)頭望了一眼韓珂手中的‘木柴奇,伸手便掐滅了火芯。
韓珂眼見著火苗被掐滅,伸手想要挽救,卻被少年一把扣住手腕。楚黎的眉頭蹙成一團,略有些不悅:“你這都撿得什么木柴?干濕不分,哪裏能燒??”
見他語聲凌厲,鷹兀般的眼眸透著幾分狠色,韓珂委屈得嘟嘴,縮到黑暗的角落中,不再說話。她來自現(xiàn)代,哪裏需要撿木柴營生,有先進的空調(diào)更加不需要燒柴火取暖,她自然不會找木柴了,賭氣地低著頭。
“你坐著,我去撿。”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到那孩子委屈的表情,心中泛起一絲愧疚。他的聲音也許太大了,嚇到她了。畢竟她只是個孩子,又是嬌生慣養(yǎng)的郡主,找不到干木柴,其實也很正常。這讓他更加肯定了一點,初瑤郡主不是查緒兒,查緒兒聰慧過人,雖然與這個小郡主一樣只有七歲,但野外生存的本領(lǐng)是極強的。
楚黎點燃木柴,堆起篝火,脫下身上的衣服放在篝火周圍烘烤,見女童一臉好奇地望著他,便逗趣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很喜歡看男人光膀子的樣子么?”
韓珂聳聳肩,她是小孩子,難道他就不是小孩子么?他才十四歲而已,居然自稱“男人”。
“真不害臊?”見韓珂依舊盯著他看,少年的雙頰不禁染上了兩抹紅暈。
“你害羞了。”韓珂笑笑。
“你說什么?”心思被窺破,少年的語氣中微微含了幾分慍怒。
“我說你害羞了。”韓珂又重覆了一遍,這一次臉上居然露出了可人的笑。
“閉嘴?”楚黎不悅地上前,揪著她的腦袋,讓她轉(zhuǎn)過身去,不許她再看他光著的上身。
韓珂無所謂地擺擺手:“轉(zhuǎn)過去就轉(zhuǎn)過去,本來就沒什么好看的。”
“你……”少年被她一句話堵得面紅耳赤,垂下眼瞼看了看自己的上身,眼神極為無辜:難道說,自己真的沒什么好看的么?他的身材也沒那么差?
背對著他,韓珂又忍不住問:“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當(dāng)然。除了本王還有誰會管你的死活?大胤皇長孫么?還是你那個病秧子舅舅?”楚黎邪肆的語氣中夾雜了幾分譏諷。
“那你是跟著我從懸崖上跳下來的么?”韓珂又問。
少年眉頭緊鎖,沈默了片刻。
“是不是啊?”韓珂等得不耐煩。rbjo。
“恩。”少年沈聲應(yīng)道。
“那么高的懸崖,你就這么跟著跳下來?你不怕死嗎?”韓珂的心底突然生出了幾分感激,對楚黎的印象也沒先前那么差了。說來,他也僅僅是擄走了自己,并沒有對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為什么要怕死?如果本王不跳下來,你就沒了。”查緒兒就是那么消失的,我不能讓你也這么消失。少年的目光望向遠方,幽幽紅色的眸子裏落滿了繁星,似是期待著什么。
“謝謝。”是啊,如果不是他跟著跳下來,她就死定了,甚至尸骨無存。韓珂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得仰面躺下。
楚黎望著那孩子的睡顏,心頭稍稍一甜,為了救她,雖然損失了一粒莫茸,但她還活著就好,一切都值得。莫茸是司幽國宮廷的秘藥,整個司幽國只有一粒,能治百病,當(dāng)年他跟著母親從鮮卑族來到司幽國的時候,因為水土不服,父皇將唯一一粒珍貴的莫茸賜給了他。
這一夜,看似平靜,韓珂的心底卻波濤洶涌。不明白舅舅為什么會殺她,不知道舅舅現(xiàn)在身在何處,焱哥哥是不是正發(fā)了瘋似的找她,司幽國的皇宮想必早已亂成一團。
翌日清晨,楚梵天和蕭焱的隊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山谷中的二人。
“丫頭?你去了哪兒?我找了你一晚都找不到,嚇死我了?”蕭焱沖過來,一把將女童抱在懷裏,緊緊擁著,生怕眼前的人只是幻象。
彼時,韓珂正睡得昏昏沈沈,白天黑夜不分。她懶懶伸了下腰,胸口微微有些疼,這才想起來昨天受了傷,輕輕掙脫蕭焱的束縛道:“焱哥哥,你抱得好緊,我被你勒得無法呼吸了。”
“哦哦?”匆慌放開韓珂,蕭焱又望著她身側(cè)僅穿了褻衣褻褲的楚黎出神,心中焦急得很,也不知道昨天夜裏這丫頭與楚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
“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丫頭,他為什么會和你在一起?”侍衛(wèi)們團團將周圍圍住,蕭焱緊緊靠著韓珂,一刻也不敢再離開她。
韓珂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弈凡,心中一陣失落,她將蕭焱拉到一旁,小聲問:“焱哥哥,你可曾看到舅舅?”
“叔父?”蕭焱滿目疑惑,“叔父昨晚出去找你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怎么問起叔父了?我想你該好好解釋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舅舅去找她了?舅舅為什么要找她呢?不是他親手將她推下懸崖的嗎?他應(yīng)該很清楚她在哪裏才對。
韓珂想不通,于是隨口扯了個謊:“昨天舅舅給我準備的那匹小馬被低空掠過的飛禽驚了,一直不停地往前跑,后來……”
“后來就墜崖了?”蕭焱指了指她胸口的血跡又問,“那這傷又是怎么回事?”
“懸崖上的藤蔓割傷的。”
“呵……懸崖上的藤蔓真?zhèn)€姓,居然能割傷這么私密的地方。”蕭焱冷笑了一聲,也不打算再追問下來,看韓珂的神情,估計她也不愿意說。
人身心有。“呵……是挺個姓。”蕭焱剛一轉(zhuǎn)過身去,韓珂臉上偽裝出來的笑容便消失殆盡。沒有見到舅舅,沒有當(dāng)面向舅舅問清楚之前,她不希望這件事有第三個人知道。
“皇兒……”楚梵天看上去很疼愛這個五皇子,一夜之間,威嚴的帝王蒼老了許多,緊繃的神經(jīng)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剎那這才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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