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姜渙不知道徐真看到了什么東西,他只知道她坐在那裏,神色覆雜,仿佛u盤裏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
在那之后,徐真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姜渙先是被她莫名其妙的拿抱枕打了一通,然后又被這種令他毛骨悚然的眼光註視著,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
總之,還是警惕一些比較好,本來他的記憶就已經在逐漸減退了,要是再被打幾下說不定真的會變成一個傻子。
一直到晚上,這一人一鬼誰都沒用主動跟對方說話,屋內安靜得出奇。
徐真想著那些寫在致謝裏的文字,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甚至覺得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變成鬼魂的姜渙。
因為以前那個溫柔的青年,她甚至覺得變成鬼的姜渙也順眼了一些,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嗎?
不過,當年他真的有那么喜歡自己嗎?徐真把頭蒙在被子裏,默默地想。
那她呢,她當時也有那么喜歡姜渙嗎?
不過,如果真的那么喜歡的話,又怎么可能記不清了呢?
她掏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給季三辰發了個短信。
【徐真】:老板,我的事提前辦完了,明天就上班。
雖然還要進行第三次回溯,但她還是打算在公司緩兩天,這樣平日裏也能減少自己和姜渙的接觸。
畢竟對現在的她來說,工作遠比跑來跑去替姜渙尋找真相輕松多了。
一想到u盤裏的那段話,她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又莫名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季三辰剛洗完澡,擦著頭發走進臥室,便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他抹了一把滑進眼睛裏的水,點進消息欄。
是徐真。
他眨了眨眼睛,水珠從纖長的睫毛上滾下,剛好落在那兩個字上。
季三辰伸出蒼白的手指,緩慢的將水珠抹去,仔仔細細的讀著那條消息。
明天來上班……嗎?
他的淡漠的眸子裏染上愉悅,快速的回了個好,然后又把松松垮垮的浴巾在勁瘦的腰肢上重新系緊。
……
第二天,徐真終于又回歸了社畜的生活。
她剛把包放到工位上,便有兩個人湊到了她的面前。
“喲,這不是徐真嗎,怎么突然舍得來上班啦?”鹿仁甲看著她眼含譏諷。
“聽說你這次請假可是跳過你們那個部門負責人,直接去找的老板呢。”肖霞米抱著他的手臂,高高撅起涂得艷紅的嘴唇。
“誒呀親愛的別酸了,咱們哪比得上人家,這個月才來了幾次公司啊。”看著徐真一臉癡呆的表情,鹿仁甲又單手扶額,一副腎虛的樣子。
“你們兩個是?”徐真揚起了眉毛,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公司以前有這么奇怪的一對情侶嗎?
“……”
鹿仁甲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聲音也陡然拔高:“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和我女朋友是上個月從子公司調過來的,你說是不是我的小妞兒。”
“對啊哈尼,她真是太過分了,怪不得現在還是一·個·人~”肖霞米立刻跟上,一臉崇拜的看向他。
哦,原來才來了一個月啊,怪不得覺得面生。
“不好意思,人如其名,你們平時太沒存在感了。”她打開電腦,不打算再理他們。沒事,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人太多了,她可以包容他們。
“徐真,你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校友嗎?”肖霞米一看她這樣,嘴一癟,開始低頭啜泣。
鹿仁甲掐住她的腰,眼睛都紅了,他發狠地說道:“小人兒,我的蝦米,別哭了,再哭命都給你。”
徐真:……
這又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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