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少爺。”徐凱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
“徐叔,這么晚了,還不睡嗎?”唐杰勾著嘴角笑道。
“是,正要去,您……有什么需要嗎?”徐凱手腳漸漸有些回暖,心也漸漸回落。
“嗯,”唐杰慢慢地走了過來,停在離徐凱不到半米的地方,直直地看著他,目光逼人,“徐叔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徐凱瞬間握緊拳頭,狠狠地壓下心裏的驚慌,“少爺……”
“那不如……”唐杰又向前一步,“我來說說。”
也許直到今天徐凱才忽然明白了過來,當初的感覺并沒有錯,這個孩子絕對沒有表面來的簡單,并且一直低估了他。
徐凱深吸一口氣,“少爺,剛剛不過是葉少爺有些事要交代,所以……”
唐杰搖搖頭,打斷他,面帶遺憾,“直到現在你還要瞞著我嗎,奧斯。”
徐凱經不住后退一步,臉上的驚恐表露無遺。
徐凱的確瞞得很好,若不是自己在前世知道了,自己也絕對會以為他是一直忠心于唐葉的,但是一直到自己跟唐葉徹底決裂,才發現這個表面看來一本正經忠心耿耿地管家竟然是唐堯布下的暗線。
“他還好嗎?”唐杰不在意的說道。
徐凱再次后退,“少爺……”
“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唐杰笑。
“請少爺明示。”徐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恭敬地說道。
“你掩飾的的確很好,但是,掩飾的再好也終究是掩飾而非事實。哥哥接手唐家的時候只有六歲,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承擔得了,所以一直都是你在操縱著整個唐家,但是知道我出事那年,哥哥終于爆發出自己的天分,你這才意識到,該放手了,是嗎?但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能夠真真撐起唐家嗎?外人不信,你不信,他雖然想相信但還不到時候。所以,哥哥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在你請示過他之后才動手做的,不是嗎?更重要的其實是,我在電話下面裝了一個竊聽器。”唐杰狡黠地眨眨眼,帶著壞笑。
徐凱面色凝重,剛要開口,又被唐杰打斷。
“奧斯害怕死亡嗎?”唐杰頓時聲音轉了話鋒。。
徐凱沒有說話。
“那徐叔呢?”唐杰往前一步。
“少爺希望我怎么做?”徐凱放棄掙扎,道。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即使我問你也不會說是不是?”
“……是。”徐凱低下頭。
“哼,你倒是忠心。”唐杰冷笑。
唐杰轉身走了兩步,停下來,轉過頭,半邊臉隱沒在黑暗中,“所以,我要你徹徹底底服從于我。”
良久,徐凱彎著腰,對著一片黑暗,道,“是。”
翌日,唐元打著哈欠爬起來,驚奇地發現唐杰竟然起得比自己還早,于是在心裏默默檢討。
“早上好。”唐杰捧著牛奶杯,要喝不喝地說道。
唐元倒是有些驚醒了,基本上唐杰主動跟自己打招呼都不可能有好事。
“小元喜歡喝牛奶嗎?”唐杰天真無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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